&ldo;还有那边那位男士、那位黑衣的先生、那位……&rdo;他&nj;一一点给郁折虹看,&ldo;我真想知道,你最后会被谁带回去呢?&lso;神明眷顾的人&rso;,在被折磨的时候会不会带来更多的好运呢?&rdo;两位少女开失控地用神语诅咒、谩骂,郁折虹垂眸盯着他&nj;,冷笑:&ldo;你是在为你那位同&nj;伴鸣不平吗?在他重伤的时候还要来主持拍卖会,你可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朋友啊。&rdo;他&nj;使用的那个阵法,作用是引爆别人的灵力场,产生巨大的灵波。只是,轻则使人重伤,重则害人性命。那个被他引爆的人现在肯定已经躺在病房里了。郁折虹知道,戒灵嘴上不关心,但并不希望他&nj;真的使用这种阵法。因为郁折虹还从来没有动手重伤甚而杀死过自己的同&nj;类。跨出这一步,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很危险的。但‐‐他&nj;别无选择。只有这个阵法能引起铂老&nj;师的注意,为自己争取逃生可能。郁折虹也知道界限在哪里,他&nj;永远不会变成和这些败类一样冷血的人。哪怕戴着面具,郁折虹也能看到金面具底下的那张脸面色一白。他&nj;恨笑道&nj;:&ldo;真不知道为什么神明那么看重你……你就等着吧,我一定&nj;要让你死在他们手里!&rdo;&ldo;是吗?其实你有一点说错了,&rdo;郁折虹一字一句道,&ldo;我并不是他的宠物,你连我真正特别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想拍出高价?&rdo;金面具被郁折虹怜悯的表情激怒了,他&nj;不敢对郁折虹发作,却一把打开&nj;了笼子的门,狠狠拖来了银沙,在她的尖叫声里将她的喉咙一刀隔断!纯白的台面染上了血腥,更激发了台下的狂性。郁折虹闭了闭眼,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溅在了自己脸上。他&nj;握紧手,趁金面具转身猛地抓住椅子坠了下去,利用冲力把高高的椅子带倒、砸向金面具!吵闹声、大笑声、呼吸声、心跳声,这些好像一下子变得离他很远。在他往下坠落的这万分之一秒间,他&nj;听到了风和撞击的声音。叮叮‐‐那是机械演奏出的乐曲,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在场没有一个人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只是,它在任何人耳中,恐怕都是恐怖而不详的,哪怕是这群自诩神明信徒的人,在听到后也错愕地一静。但在郁折虹听来,却是刹那间眼眶一热。金属的笼子、高椅,忽然像是融化的冰层一样迸裂成了银白液体,而后又在空中交织成曼妙的银枝,托住了郁折虹,轻轻把他&nj;放到了台上。郁折虹从前听到的都是华美轻盈的音符,可这一次机械乐声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狂乱零碎,仿佛狂风骤雨、滔天海啸,带着吞没一切的恐怖。嗡嗡、嗡嗡,台下宾客都站了起来,流露出迟疑,满场响起细微的议论声,似乎他&nj;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nj;们信奉的神明骤然降临。有人欣喜,有人恐怖,只是这些情绪都还来不及完全转换,就被猝然切断!&ldo;啊!!&rdo;远处传来一声恐惧的尖叫,只见大厅黑暗处的门砰地爆炸开来,几只巨大的机械触手撕扯开了墙壁,从天而降,抓起了最近的一名信众!‐‐支配者!人类的血肉在机械之躯面前是如此的脆弱和柔软,轻易就被穿透,那名信众的面具掉了下来,是一张布满慌愕的平庸的脸,鲜血从他胸口的大洞低落、染红了白衣‐‐直到这一刻众人才像是翻然转醒,恐惧瞬间像潮水般扩散开来,尖叫此起彼伏!支配者把尸体一甩,快速地在会场中开&nj;始扫荡,会场中,另十几处墙壁也纷纷碎裂,银白色的巨大章鱼在场内横行无阻,到处都是杀戮和惨叫。银白的枭鸟从洞口处飞了进来,在巨大会场中优雅盘旋,如同&nj;死神派出的幽魂。郁折虹费力&nj;地撑起上半身,这是他从未亲眼见过的支配者暴乱的姿态,在他面前,这些机械章鱼永远笨拙而温顺,干的都是洒扫卖萌的活,以至于他&nj;都要忘了,它们本来就是作为杀戮机器而存在的。铂老&nj;师呢?他&nj;……来了没有?金面具被剧变骇得倒退几步,一双疯狂的眸子胡乱看了看,盯紧了郁折虹。但不等他&nj;抬脚,他&nj;就突然捂住脖子跪倒了下来,皮肤上不知何时长出了细小的金属刺!金属在他体内蔓延,穿刺,形成酷刑!机械白鸮们一只只无声地停了下来,平展羽翼,在郁折虹头顶上方架起一座银白色虹桥,遮挡住他&nj;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