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对盗洞入了迷。车子一路开到川省,中途我们来回换了几人驾驶,几乎是不眠不休。逃亡就是如此。到了川省我们暂时歇脚,也换了台更大的车子。毕竟就算我们人不用坐,车上的宝贝也需要空间。我们不方便使用证件,只能找黑车贩子买车。对方一见我们就操着一嘴川话,听的人是莫名其妙。“行了行了,能不能说国语。”韩成栋没好气道。大鼻子车贩这时突然来回打量起我们几人,不明意义的目光让我感到有些不适。“你看够没有?”我不悦道。“呵呵,外地来的吧?这么多人一起走,摊上事了?”大鼻子露出一排大黑牙,咧着嘴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态。“卖个车查什么户口?你卖不卖?”韩成栋催促道。“电话上说好的,七座车,后尾箱超大空间,油加满能开1200公里呢,只过了一次户,保证干净。”大鼻子介绍道。“车呢?”董叔问道。对方朝身后的仓库指了指,董叔便让我和韩成栋去验验车。“没问题就马上开走,我们待在这太久了。”他叮嘱我们道。我寻思就看辆车,应该不会耽误太久吧。进了仓库,我们看到了那辆七座车,确实比原来那辆小面包大了不少。最重要是宽敞的后尾厢,足够放下我们所有的古董,不用再人手抱着个大箱子。韩成栋轻车熟路地跳上驾驶位,发动车子,挂着空档野蛮地踩了几脚油。听引擎声确认再三后便满意地下来。“多少?”他问道。“二十三个。”大鼻子得意道。“不是说好二十个吗?这破三手车在外头就值十五个!”韩成栋的口水喷了大鼻子一脸。“原本是二十个,还有三个是封口费。”“封什么口?”大鼻子指了指我们的小面包,笑道:“那车上装了不少好东西吧?你们是盗窃团伙,偷了一堆宝贝在逃亡,是不?这消息要是泄露出去,我不能保证没人打你们主意啊。”“我们是盗窃团伙?呵呵。”我也是笑了,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说得倒也没错,只不过我们偷的是死人的东西。“这么说来,这三万块封口费是物超所值啊。”韩成栋诡异笑道,周身散发出一丝杀气,与李红艳被玻璃砸死那时他身上的气质颇为相似。“绝对划算!我在业内是出了名的诚信,保你这车买回去高枕无忧!”大鼻子拍着胸口自信道,话音刚落一声鸣咽就从他喉管里挤出。韩成栋不知何时掏出了爪子刀,蛮横地扯在大鼻子脖子上。那要命的力度让我感觉这根本不是在抹脖子,而是直接想要把对方的脑袋割下来。动脉喷出的鲜血直送三尺,惊得我连连退避。韩成栋面不改色,脸上还带着戏谑之色,不屑地将爪子刀抽回,又带出了一大股黑血。“真是找死!”他骂骂咧咧道,把尸体随意地甩到一旁。“我们不是来买车的?怎么就杀了他?”我不解道,让我自己也意外的是,我面对场景似乎没再敢到一丝恐惧。“他嘴太多了,真以为我们多掏三万他就绝对能保密么,只有死人能绝对保密!”对于韩成栋的说法,我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有些突然了。车子使出了仓库,众人便要将东西都搬到七座车上。看到后车厢大鼻子的尸首,大家也只是微微失色,倒也没当一回事。“找个地方处理了。”董叔冷漠道。“呵呵,又省下二十万。”刘胖子兴奋不已。由于事态转变,我们决定当晚就离开川省,临走前也一把火把仓库给烧了。因为我们没空清理满地的人血。车子继续南开,我本以为董叔说的南方,是长江以南。没想到,他说的是华夏的南岸之地,粤省。车子开了一整夜,刘胖子的声音突然叫醒了大家。“董哥,已经过了粤省的交界,我们去哪个城市?”他问道。“往省会开,哪里财富多,我们就去哪。”董叔话糙理不亏,众人也是纷纷认同。到了中午,南方的烈日几乎晒穿了车顶,我们纷纷脱下了外套毛衣,直至剩下一件打底衫才抵挡住这酷热。“到广城了。”现岗司机韩成栋提醒道。“你们找地方歇脚,我去给你们搞证件,六子你也跟我一起去。”董叔指挥道,只是他把我也叫上,倒是有些意外。“去吧六子,你董叔又要给你上课了。”韩菲菲笑道。车子经过闹市把我们扔下,看到四周潦草拥挤的建筑景象,我一时间以为又到了另一个城市。因为车子在刚进入广城不久,周围便是高楼林立。无数钢筋巨人横行在大城市之上,它的身上寄居了无数小人,宛如是它的寄生虫。只是没想到又开了十几分钟,同一个城市就变成如此景象。“别看了,这是城中村,有富人的地方自然也会有穷人。而且这里的破平房出租屋也得大几万一平呢。”董叔看出了我的迷惑,解释道。我点了点头,抬头一看,便见破旧的民房之间被纵横交错的电线连接着,像马蜂窝一样挂在电线杆上。再看向他们之后,便是我刚才见到的高楼,直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董叔,我们不是来搞证件吗?这看起来更像是住人的地方。”我问道。“人多的地方,处处是机缘,跟我走。”董叔领在我前头,带我钻进了广城的腹地。这里的人口密度是夸张的大,我路过一间地铺出租屋,大概七八平米的小房间里,挤着四个人。没有厕所,也得上外面的公共厕所。董叔说,这小房间月租金至少两千。我们越深入,商铺也就多了起来,城中村的商铺似乎:()我的盗墓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