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范景瑞带着温和笑意轻声道:“娘子,这百两金子可让‘女子学院;撑段时间吧?”
楚辞听后,却是微微蹙眉,而后回应道:“这可是赃款,还要看五皇子收不收才行?”
楚辞说完这话,便将目光紧紧地盯向来五皇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接着又缓缓说道:“堂堂秦王,不会在乎这一丁点儿金票吧?”
五皇子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哼,别以为你们夫妻一唱一和的,本王就看不出你们是在给本王下套?本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楚辞即刻竖起手指,悠悠道:“分与你一半儿,断不能再多了。”
未曾料到,五皇子竟是直接伸出手指轻轻摇了摇,而后悠悠地缓缓说道:“七成,本王占七,你得三。”
楚辞闻之,脸色霎时一沉,毫不迟疑地决然回绝道:“不成!应是你三我七还差不多。”
“种植玉米之事,实需投入诸多人力与物力,难不成堂堂秦王还欲让我倒贴不成?”
“况且,这金子本就是苏景华予我的。秦王殿下,您如此要求,是否稍显不合理了呢?”
五皇子实则本就仅仅是意欲逗弄一下楚辞罢了,他起初也并非真的有如此分配的打算。然而当楚辞提及玉米之时……
只见五皇子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一抹带着玩趣的笑意,缓声道:“楚山长莫非已然有了种植玉米的法子了?”
楚辞闻此言语,不由地一顿。
继而稍稍沉吟了须臾,方才悠悠地缓缓开口说道:“方子实则一直存于我心,我之于种植玉米之事并非毫无头绪。然而你所予之种子,与我往昔所见者有所不同,故而需更为审慎地相待。”
“哦?你之前可不是这般说辞?”五皇子紧紧地盯着楚辞。
楚辞却毫无心虚之色,坦然道:“需知,在种植之进程中,往往那些看似细微渺小的细节方才是更为关键之所在,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出现差错,皆有可能对最终的种植成败产生莫大的影响。”
“是以即便我知晓它乃玉米,却也需从头进行探究。”
五皇子又能怎样呢,面对这般坚决笃定的楚辞,也唯有任由楚辞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只见五皇子悠悠地轻轻叹了口气,继而神色庄重地言道:“好吧,那这一百两金子本王可尽数予你。然而,本王期望你能够于三年内将玉米种植成功。”
言毕,五皇子便目光炽热地凝视着楚辞,静静等待着她的回应。
楚辞暗忖:竟是用她自己的金子,来换取她的承诺。这五皇子,是否太过精明了些许呢?
于是楚辞直接翻了个白眼儿,“五皇子啊,种植研究可不是这样能随随便便用来讨价还价的买卖!”
五皇子心中不禁一阵懊恼,真的很想爆粗口骂娘。
但是,在他所知晓的人当中,确实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够保证可以将玉米种植成功。
别说是保证成功了,甚至连对玉米种植有所认识、有所了解的人都几乎没有。
于是五皇子只得紧咬着牙关说道:“抱歉,是本王过于心急了。种植玉米所需之物,你尽可直言提出,本王自会竭力为你找寻而来。”
甚好,当真是能屈能伸。
然而楚辞却鲜活地诠释了何为得寸进尺。“我需得数名手艺上等的烧陶抑或烧瓷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