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微微一笑:“你们再看看后面?”“什么?嫂嫂,你连制糖、酿酒,还有魔芋的处理甚至种植方法都要公开?”在千雪、千言看来,一份秘方几十文,这就是在撒钱啊。楚辞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这些东西,范家保不住,甚至皇室也不一定护得住。既然如此,不如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也算是我们的功德。”千雪、千言,虽知道楚辞担忧的在理,但总觉得并不是真正的理由。于是千雪便试探的问道:“嫂嫂,如若商户大家都小姐提出买方子,咱们卖了吗?”“卖呀?为什么不卖?”楚辞要做的便是将方子尽可能的撒出去,剩下的就交给劳动人民的创造力了,他们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真的过得很快。某天清晨,楚辞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准备出发去郊外的女子学院。却被金明拦住了。“少夫人,大人今天要解蛊。您和华神医可以留下来吗?”楚辞闻言微微一愣:“解蛊?南疆的蛊王到了?”金明知道楚辞这段时间很忙,但没想到饭桌上多了两个人,楚辞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昨天下午就到了,只是天黑了,取蛊有些不方便,就耽搁了一些时间。”“哦,好。”事关人命,而且楚辞也想偷学一两招,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另一边,紫衣使所在的房间里,蛊王玲珑百无聊赖地等在那里。看到华神医、楚辞师徒进来,玲珑瞬间弹射而起:“人应该到齐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金明望向角落中一身黑衣仿若普通暗卫的五皇子,见五皇子点头,金明才应道:“可以。”“那你们可看好了。”玲珑说完,先趴在紫衣上方,仔细检查了一番紫衣使的气息脉象。接着出手如闪电,封住了紫衣使胸前的各个大穴。最后才盘膝而坐,口中不断吟唱着别人听不懂的曲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曲调越来越高昂,紫衣使额头的冷汗不断冒出,胸前的某一处也随之鼓起,并顺着喉咙的方向蠕动。“啊!”紫衣使难忍疼痛,张口叫出声来,只见一条约三寸长的红色长虫从他口中爬了出来。“呕——”五皇子被这一幕刺激得吐了出来。楚辞和范景瑞也感觉浑身不适,好在之前有过经验,两人好歹忍住了,只是脸色不太好。唯独华神医一点儿不受影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一人一虫。直到玲珑停止吟唱,从怀里拿出一个竹桶,红色长虫顺着竹桶口爬了进去。玲珑闻言点头。但回答的时候,看向的却不是华神医,也不是金明,而是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五皇子。“蛊对我来说只是小问题,对我来说难的是应对他身体的亏空。而据我所知,你们中原医者最擅长的就是调理内在。所以,我可以离开了吗?”五皇子没有回答,“能说说你是凭什么认出我的吗?”然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玲珑的警惕值瞬间直接拉满。“大周朝廷想做什么?”“剔除大周境内所有蛊女、蛊师。既然你们号称蛊不出南疆,那你们就说到做到。”五皇子此时气场全开,盯着玲珑道:“这是你,身为蛊王的责任。”收服叛徒,玲珑自然当仁不让,但自愿和被逼,心态却截然不同。玲珑当下便怒了:“你打算软禁我,你可考虑过后果?”说着环视一周:“你们呢,也任由这个黑家伙为所欲为吗?”可惜玲珑的算盘打错了,能将蛊王名正言顺留下的机会可不多。首先出战的是华神医:“这不是为所欲为,而是以防万一。在五皇子身体恢复之前,您最好留下。”第二位是楚辞,“您来得如此痛快,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影响南疆与大周的关系吗?既然如此,为何要半途而废呢?”如果说华神医的话语略带威胁,那么楚辞的话则说到了玲珑的心坎上。于是玲珑双眸一转,来到楚辞身边:“我叫玲珑,这位姐姐,你能告诉我,你和那个黑家伙是什么关系吗?”感受到对方的善意,楚辞也学着对方的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楚辞,你可以叫我楚姐姐,也可以直接叫我楚辞。”介绍完自己,楚辞故意停顿了一下:“至于你口中的黑家伙,我们没有关系。如果硬要说,只能说,我们都在用自己的能力,让南疆与大周和平、安定。”“而我相信玲珑也是一样。”楚辞不仅把自己说得高大上,也把玲珑捧得很高。“好,我留下。有关蛊虫的事,我会处理。但其他的与我无关,你们能答应吗?”玲珑心里明白,只要蜀王找上南疆王室,她依然逃不掉,所以权衡利弊后,玲珑很快便做出了选择。这次楚辞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五皇子。五皇子知晓这是最好的结果,“可以,我会传信给朝廷,将你的要求以白纸黑字的形式与南疆王室确认下来。”玲珑还有反驳的余地吗?至此,楚辞的这处院落再添新客。陈氏父子这对笼中客,也终于换了地方。并且得益于玲珑蛊王的加持,陈氏父子那仿若蚌壳般的嘴也被撬开了。顺着二人提供的线索,很容易就把“姚琪林”及其靠山给扒拉了出来。只是这靠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找个人分享呢?于是玲珑便找到了楚辞。“你的意思是,假的姚琪林把赃款送给了真的姚琪林。而真姚琪林就是假姚琪林的靠山。”楚辞听着玲珑的叙述,总结出了一个拗口的真相。玲珑点头:“是不是很有意思?”楚辞:“是挺有趣的,不过这样的机密,你最好还是把它烂在肚子里吧。”玲珑闻言却不屑的撇嘴:“你们大周人,就是心眼儿多。”:()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