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华神医知道能让金明如此焦急的肯定不是小事,但没想到会是这么要命的事啊!他一个箭步上前,拉起紫衣使的手臂开始把脉。“你给他用了大补之物?”华神医神色严肃。金明脚下的步伐不停,语气却犹豫了几分。“当时大人的情况十分危急,我也是别无他法了。”华神医理解金明的做法,不过对于华神医而言,他对蛊毒也只是略知一二,对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说:“先回船舱,再从长计议吧!”楚辞甚至有种自己是事故体质的错觉,一想到这里,楚辞的心情就很糟糕,心里的警惕性也提高了不少。范景瑞却误解了,他以为楚辞是在后怕,所以第一时间握住了楚辞的手。“别怕,我们不是安然无恙吗?”楚辞摇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夫君,这次回村,恐怕待不了太久。”范景瑞闻言,握着楚辞的手紧了紧,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娘子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与为夫成为一家人了?”范景瑞即便明白楚辞的意思,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期盼呢。可惜,楚辞不是真正的小姑娘,直接给了范景瑞一个白眼。“如果紫衣使的蛊毒解不掉,我们有没有可能去一趟南疆?”如果说之前的猜测让范景瑞感到担忧。那么在听到楚辞竟然有了去南疆的想法后,范景瑞的担忧值直接爆表了。“娘子,你可知道去往南疆会遭遇什么吗?”楚辞点头,想要前往南疆的心愈发坚定:“但我们总不能每次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吧?这次是紫衣使,那下次又会是谁呢?”范景瑞自然明白楚辞的话是对的,“等紫衣使醒来后,我们和他商量一下吧?”不等楚辞反驳,范景瑞又说道:“前往南疆,并非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无论是井田村还是连州种种事宜,都需要妥善安排。”经范景瑞这么一提醒,楚辞认真盘算起来积压在手头上的事情。土豆的推广,大多数时候,虽然有楚家主在前面顶着,但遇到问题,还得自己亲自出马。女子学院的各类杂事就更多了,活字印刷、书楼、辣椒、养猪、酒坊,还有她私下让孤独烈、段天季改良的冶铁技术。这还不算完,魔芋,她本打算这次回到连州就推广开来的。事情太多了,万一自己离开个一年半载的,这些事情会不会因此而中断呢?可是如果不去呢?等等,这种事情为什么非得自己去呢,被种蛊的是紫衣使,应该担心的是京城的那位皇帝吧?想到这里,楚辞终于有心思去担忧紫衣使的安危了。“师父,紫衣使的蛊,您有办法解吗?”华神医摇了摇头,“紫衣使体内的蛊与你和楚灵儿的都不同,这蛊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尽管华神医的话没有说得很透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即便像华神医这样医术高明的人也束手无策。尤其是金明,他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不过,也正因如此,他终于想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本册子。“华神医,您看看这东西有用吗?”华神医并没有徒手接过,而是先戴上帽子、口罩和手套,甚至给在场的楚辞、范景瑞、小五全都撒上了驱虫药粉,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册子。只是这一看可不得了啊,竟然是陈老爹的炼蛊笔记!华神医顿时双眸放光,不过嘴上却一点儿也不饶人:“这是炼蛊笔记?如此重要的东西,你为何不早些拿出来?”金明能说他是着急给忘了吗?当然不能啊。“我这不是担心这东西上面有脏东西嘛。”金明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解释道。华神医未言信否,只是急切地翻阅着,直至翻至某页。初时面露喜色,继而眉头越皱越紧。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这下别说是金明,就连楚辞和范景瑞也大气都不敢喘。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没过多久,华神医就把手里的笔记扔到了地上。“这东西也就比废纸强那么一点点。对于解蛊,不能说没有一点儿作用,也差不多了。”金明:空担心一场!楚辞:空欢喜一场!范景瑞则趁机问道:“养蛊毒的陈老爹呢,他如今情况如何?”金明:“我没说吗?陈老爹,虽伤了大人,大人也拼尽全力,杀了对方。为了以防万一,便把人给烧了。”说到此处,金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而陈敬亭对蛊毒则一无所知。”“所以,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吗?”这完全不符合秀衣执法使的能力啊,楚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闻言,金明有些难堪。“也不算是,我们查到陈家父子的钱都给了二皇子长史姚琪林手中。但实际上,这位‘姚琪林’只是个戏子。”“姚琪林?这么巧?”楚辞再次感慨,有时候世界真的很小。楚辞的反应太过明显,金明一激灵立刻追问道:“您认识这个‘姚琪林’?”楚辞也没有隐瞒,将当初马明说的张耀阳的糗事又复述了一遍。最后楚辞才一脸狡黠地盯着金明道:“一个戏子专门找朝廷官员行骗,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没有可能。】金明嘴上没有回答,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抱歉,我出去一下。”如此重要的线索,金明自然不敢有所隐瞒,需要第一时间传递出去。金明刚离开,范景瑞便趁机向华神医问道:“师父,倘若去往南疆,紫衣使的身体能否支撑得住呢?”“你的意思是前往南疆,寻找南疆蛊王?”华神医眼珠一转,便明白了范景瑞的意图。然而对于这样的提议,华神医并不抱希望。“只是南疆极度排外,外人根本无法进入。”“那是以前,现在我们有这个。”楚辞说着将之前华神医扔掉的炼蛊笔记捡了起来。:()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