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延不知皇帝为何突然发疯。但邢司徒的长女邢云云,作为大皇子的正妃,其八字是经过钦天监正副使核算的。“皇上,蜀王妃今年十八,这纸条上的已经二十了,年龄对不上啊。”皇帝闻言,在心里暗骂了邢章一句老东西,却没有接凤延的话。大太监张让见状,立刻出声解释道:“蜀王妃是继室所生,大人手中的八字是邢司徒原配所生的嫡长女。”凤延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连忙认错:“是下官疏忽了。”接着又是一番装模作样的掐算,“皇上,微臣之前的掐算没错,这命格在世间并不存在。恐怕邢司徒也被人给糊弄了。”凤延很贴心,连借口都为皇帝找好了。然而,皇帝此刻要的不是借口,而是真相。因此,皇帝看和稀泥的凤延很不顺眼,“退下吧!”凤延来时一脸茫然,走时更是不明所以。自然更不知道,他刚一离开,皇帝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甚至连邢章都被特意召进宫,训斥了一顿。堂堂一品司徒大人被训,不出一个时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尤其是大皇子蜀王,在得知皇帝训斥邢章的理由后,更是诚惶诚恐。迅速招来府里的谋士。“父皇此举是何意,难道本王借王妃之名掌控金陵商行之事被父皇察觉了?”大皇子心急如焚,直接免去谋士的礼节,开口问道。几名谋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胡子发白名曰齐凉的谋士站了出来。“王爷,皇上即便要敲山震虎,让皇后宣王妃进宫既可敲打,还能控制舆论外传。邢司徒,位高权重,打击面是否太广了些?”见蜀王终于冷静下来,齐凉才重新提议道:“王爷,您或许可以亲自问问王妃,邢司徒是否真的有一位嫡长女?”听到齐凉提及嫡长女三个字,蜀王突然目光一闪,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太靠谱的想法:“你们说,此事会不会是老二搞出来的?”蜀王虽是胡乱猜测,但按照二皇子齐王的行事风格,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于是,另一名嘴角处有细细疤痕的幕僚鲁德仁也站了出来:“因此,我们更需要问清缘由,采取相应的措施。”蜀王认为鲁德仁言之有理,当下命丫鬟去请王妃过来。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却是,王妃已经回司徒府了。蜀王等人虽急躁,却也不能跟去司徒府。好在邢云云还是很为蜀王考虑的,在司徒府得到确切消息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并且刚踏入王府大门,候在门口的丫鬟就告知了蜀王找她的消息。与蜀王的一波三折相比,二皇子的消息渠道或许更为广泛,同时启动皇宫与邢家两条暗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甚至连事情的起因是连州紫衣使的传信,也是知晓的。于是二皇子眼珠一转,一条毒计便应运而生。“连州,连州。若是将连州的瘟疫归咎于老大……”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二皇子齐王没有丝毫耽搁:“陆洋,想办法给杨大栓传递消息。”“是。”陆洋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时,二皇子一抬手,又道:“再把蜀王妃抢占嫡姐婚事的消息传出去。”陆洋闻言,退出去的身形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应声退了出去。而在远在连州的楚辞,不,确切地说,她与范景瑞一行,现在已经出了连州地界,再有半日便到琼州海峡。对于京城的一切,全然不知。马车很慢,因此大包小包的,楚辞的马车被塞的满满当当。即便如此,楚家主得知楚辞要返回井田村,还是忧心他的安全,于是把贴身的小五给了楚辞。小五的行动力也是杠杠的,根本无需楚辞开口,就妥当地安排好了一切。“东家,楚氏商行的商船,若无意外明日才会抵达,您要不要找个客栈歇息一晚?”打前哨的小五策马归来,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听你的,找家客栈歇息一晚吧。”楚辞几乎不假思索,便同意了小五的建议。范景瑞全程眼睛都没从书本上挪开过。直到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棱地落在车窗上。范景瑞的神情微微一变,迅速放下手中的书本,将鸽子身上的信件取了下来。接着他神色晦暗,望着楚辞嘴角抽搐。不会又和自己有关吧?楚辞索性一把夺过范景瑞手中的字条。然而看着上面的内容,楚辞只觉得很冤,非常冤。“这也能和我扯上关系?”范景瑞闻言强忍笑意,刚想安抚楚辞两句。楚辞身侧的千言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嫂嫂,你忘了。楚隽仪和张盈夫妇都是在与你接触后恢复神志的。”这个,楚辞还真没办法反驳。但是,楚辞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好吧,楚隽仪夫妻的事我认了,但邢甜和张耀阳吵架凭什么也算在我头上?”这时,范景瑞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或许结婚以后,张耀阳和邢甜就没吵过架吧?”楚辞差点儿一口气背过气。这时范景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并不想知道原因。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听说琼州码头有一家蟹黄包特别出名,要不我们去尝尝?”楚辞这才白了范景瑞一眼:“你现在也学会用吃的来堵我的嘴了?”范景瑞:“娘子,不:()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