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瑞立刻领会了楚辞的意思,“娘子的意思是让朝廷之人去找南疆王室交涉吗?”楚辞:“这是最快的方法,不然仅凭我们几人在南疆外徘徊,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们能等,紫衣使可等不了啊。”此时,金明刚发完消息进来。听到“紫衣使等不了”这几个字,金明顿时心急如焚。不管不顾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华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家大人吧。”华神医最烦这种搞不清事情的人,便跪来跪去的。翻了个白眼儿,示意楚辞,你们夫妻的锅,你们自己解释。华神医最讨厌这种遇事不明就下跪的人。翻了个白眼,示意楚辞,这是你们夫妻的事,你们自己去解释。楚辞能如何呢,话是自己说的。自然只能自己出马了,“金明,你自己也是医者,倘若紫衣使真有性命之忧,我们会这般无动于衷吗?”听到楚辞这般询问,金明终于理智战胜了悲伤。“那您所言是指?”楚辞再次开口,将她的计划说了一遍,“金明,依你对皇上的了解,我们的计划有多大的胜算。”“这个……”金明虽身在秀衣执法司,但对皇帝确实没有太多了解。就在金明迟疑的时候,范景瑞说道:“此事金明的身份不太合适,还是我们给五皇子传信吧。”对于朝堂之事,在场的人恐怕无人能比范景瑞更有话语权。“好,依你所言。”“且慢,你们这又是南疆,又是朝廷的。井田村,我们还回去吗?”华神医不了解朝廷之事,也不在意他们如何运作。他更在乎的是不能因此损害了他神医的名声。“回,无论最后皇帝是否同意,都需要时间。”这次回答的不是楚辞,而是范景瑞。而在朝廷与南疆交涉的这段时间里,紫衣使这条小命就攥在自己手里了。若是这样,多试验几个方子应该也无妨吧!华神医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楚辞,心想也有机会再索要一些上等的药材了吧。想到这里,他的心变得蠢蠢欲动,巴不得立刻回去。“好,反正只要有药材,老夫在哪儿都行。”华神医虽这样说,心里却在呐喊,药啊,上好的药材啊,都到他这里来吧。楚辞可不知道华神医不仅打算把紫衣使当作小白鼠,还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听到华神医答应得如此干脆,楚辞由衷地觉得华神医绝对是自己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大,最大的好人。“师父,您放心。谁的药材都可能缺,唯独不会缺了您的。”楚辞说这话时,只差没拍着胸脯作保证了。而受刺激过深的金明,听到楚辞的保证也回过神来。“还有我们,您想要什么药材,我们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给您老找来。”“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给药材的都是好孩子,华神医在心里补充道。一时间,华神医、楚辞、金明三人其乐融融,而躺在床上的紫衣使即便处于昏迷状态,但消化功能却完全正常啊。咕咕咕咕——紫衣使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金明这才想起,一天一夜过去了,紫衣使还未曾进食。可是,此刻的紫衣使牙关紧闭,根本无法喂进食物。无奈之下,金明只得再次向华神医求助:“华神医,现在该如何是好?”“打晕,灌鸡汤、鱼汤。”华神医的法子,绝对是简单粗暴,却也绝对的有效。也让金明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而皇宫里的皇帝,在收到五皇子的飞鸽传书,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毕竟,越是身处高位,越是惜命。紧接着便是暴怒,一个戏子竟敢欺骗朝廷官员,还一骗一个准,真当他是傻子吗?“传齐王进宫。”御书房的太监刚要去传人,皇帝就反悔了。“罢了,不叫老二了。传老大进宫吧!”“是。”小跑着的太监,似乎早已习惯,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应了一声,再次小跑着出去了。自从邢云云并非原配嫡女的身份被曝光后,连带着大皇子也受到了众多朝臣的质疑。所以即便已是深夜,大皇子也来得极快。“儿臣给父皇请安!”“嗯,起吧!”皇帝正在考虑如何跟大皇子说让他出使南疆的事。大皇子便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父皇,您深夜传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儿臣?”“倘若朕让你出使南疆,你可愿意?”对于大儿子,皇帝自认为了解,但还是试探着问道。南疆?大皇子在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南疆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堂堂亲王出马的。但父皇既然有此想法,那便是对他的看重,他肯定不能往外推啊:“回父皇,儿臣愿意。”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张让。张让立刻躬身对皇帝说道:“皇上,朱衣使已在殿外候旨。”“传。”皇帝只说了一个字。张让立刻心领神会地朝门口的小太监招了招手,一名小太监立刻跑了出去。很快,一名身着黑色劲装、脚踩朝靴的男子,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进来。“臣,朱衣使卫冕参见皇上。”“平身!”随着皇帝的话音落下,张让已将五皇子传来的信件交到了朱衣使手上。朱衣使一目十行地将信件看完,又将信件交还给了大太监张让,这才说道:“皇上,微臣愿前往南疆。”“嗯!”皇帝对朱衣使的态度很是满意。“秦王代天巡狩,却在临高遭歹人下蛊,性命垂危。你与蜀王的任务有二,其一,勒令南疆交出罪魁祸首。其二,至少带回一名能解蛊之人。你们能否做到?”皇帝直接来了个李代桃僵,把紫衣使身上的事安到了五皇子头上。朱衣使闻言,心中微惊,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他同样明白,皇上口中的“可能”,就是“必须”。即便如此,蜀王和朱衣使都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臣,遵旨。”:()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