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设计安排了这一出,为的就是给宋清韵一个下马威。
那男子冷哼一声,微微颔首,倨傲地理了下衣服下摆,“你一个小偷无权过问本大人的姓名。”
宋清韵道:“我就是陛下新封的太常,宋清韵。想必你们之前早就听说过我的大名了吧。”
“呵!”
男子不屑一顾地上上下下打量宋清韵一番,“你是这个小偷的同党,怎么可能是朝廷命官?”
男子大步上前,按住宋清韵的肩膀,“你同我去见官去。”
宋清韵微微皱眉,抓住男子的手,反手一翻,“你要与我去见官?”
“哎哟。”
男子痛呼,“你快放开我!”
宋清韵加大手上的力度,“你连问都没问过我,直接判定我是这男子的同党,是不是太草率了?”
男子捂着肩膀,“你快放开我!”
旁边的人在他的眼色示意下,齐齐涌过来,面色冷凝,做出准备上前的架势。
宋清韵挑眉,手上一拧,“仗着人多?”
但闻“咔嚓”一声,男子的胳膊脱臼了,苏焕之疼得哇哇直叫,“给我上!”
在场的都是文官,哪里会什么武功,只有几个会些三脚猫功夫。
但见一抹鬼魅般的影子在人群中迅速移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宋清韵撂倒了。
宋清韵拍拍手,“这点功夫,还想欺负我?”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厚实的金属牌子,“看看,我的官凭可是如假包换的!”
众人见到了官凭,方才收敛了嘴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苏焕之不甘心地望着宋清韵手中的官职,心念几转,宋清韵毕竟是皇帝亲口封的,若是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也不好,只要让宋清韵知道这帮人都听自己的那就够了。
苏焕之假装诧异,“当真是宋太常啊。哎呀,哎呀,我等不识泰山,险些酿成大祸,还请宋太常息怒啊。”
众人愣了一下,忙附和,齐齐起来行礼,“还请宋太常息怒。”
宋清韵早就看出他们是故意的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走到木桩绑着的男子面前,“此人犯了什么罪?”
苏焕之屁颠屁颠地走过来,“此人原是太常寺的一个杂役,后来被属下发现偷盗官员的银子,下官便命人将他绑起来了。”
宋清韵望着男子,“你当真偷了银子?”
刘武摇头,一副受辱的模样,“在下不曾偷过太常寺的一草一木,遑论大人们的银子。”
“王大人,你听到了吗?”
宋清韵瞥了苏焕之一眼,“他说他没有偷。不知王大人是否有证据?”
“有。下官的银子少了二两,之前一直放在了抽屉里,昨天发现竟然不翼而飞。而在此期间,只有刘武进去过,不是他还有谁?”
刘武:“我去王大人的办公署是因为新的太常要过来,在下去抬桌子,从未动过王大人的钱。”
“狡辩!”
苏焕之狠狠瞪着刘武,口水差点喷到他脸上,“你家中有年弱老母,你就是偷了钱给你老母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