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他轻松得说
波莫纳拨开他油腻的头发,查看他的耳朵,里面比她想得要干净。
“你知道哈姆雷特的爸爸是怎么死的?”她冷酷地说“有一天他在花园里睡觉,被人往他的耳朵里倒了毒药。”
“你要对我下毒?”他带着笑意问。
“我只是提醒你别睡着了。”她没好气地说,用挖耳勺给他掏耳朵。
“听起来像雷鸣。”西弗勒斯说。
“这轰隆隆的声音只有你能听见。”波莫纳轻柔地说“我什么都听不到。”痲
“保持这样。”他惬意地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她不知怎么,想起了比尔戴的耳环,那是幸运草的第四片叶子。
接着她故意吹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耳朵。
“干什么?”他平静地说。
“把耳屎吹走。”她带着笑意回答“别动。”
他居然真的听话地一动不动,很快他的两只耳朵都干净了。
“换你了。”他坐直后说。痲
“就这样吧。”她红着脸说“我不躺着了。”
他没有坚持,拿过了掏耳勺,坐着帮她清理耳朵。
他可能是为了故意报复,扯着她的耳垂,让她有点疼,也有可能是为了是看清楚一点,总之耳朵在别人的手里,波莫纳也不敢乱动。
“有一个传说,陆地曾经是被几只大乌龟驮着,在海上漂浮。”西弗勒斯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养的乌龟。”
“你怎么这么想?”她惊讶地问。
他把掏耳勺伸进耳朵里,她顿时听到像雷鸣一样的声音。
打雷之后往往意味着下雨,雨水降落到地面,渗入地球内部。布鲁诺认为,水元素部分浸透到土中,比土浸透在水中更有力量。每个人都能看见,水降落在沙漠里,很快沙漠就会绿意盎然。痲
“你的脑子里总是充满想象(fantasy)。”西弗勒斯说。
她闭上眼睛,就像盲人的听力会变得更敏锐。
“你在干什么?”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听你说话。”她就像喝醉了一样,不受控制地说。
但他却没有再说了,她只听到他的呼吸声。
“谢谢你昨天把我送回家。”
“你喝醉了。”他平静地说。痲
“你的刻薄话呢?”波莫纳问“类似‘我不能让醉鬼睡在街边’?”
“你的同情心呢?你不认为丽塔基斯特是因为看了太多罪恶,才转行当记者?”西弗勒斯说。
“那是她的选择,放弃了最初的原则。”
“她有什么原则?”西弗勒斯问。
“记录真实,即便这真实会带来石破天惊的改变。”波莫纳平静地说。
“我还以为你要说为不可自言者发声。”西弗勒斯说。
“别天真了,西弗勒斯。”她把耳朵凑到他面前,让他继续为她服务。痲
有人觉得下雨天心情低落忧郁,也有人觉得下雨天非常放松,睡觉会特别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