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自己的庇护人倒了,自己也会遭殃?”
“他只是不成为校长,还是巫师联合会主席。”他无所谓地说。
波莫纳思索着例子,但没有想起可以反驳他的例子,反而找到了一个支持他的。
屋大维在成为执政官后,在库利亚大会上释放了附属于凯撒的奴隶,这些奴隶都很有钱,并不是因为债务而成为奴隶的。
在罗马法中有种“自然之债”,它既不是民事债务,也没有道德义务,虽然产生法律上的效力,却没有诉权,不能强制执行。
凯撒活着的时候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凯撒的庇护,如今凯撒死了,他们就能通过屋大维释放,成为罗马公民了。
如果奴隶并不是按照正规的仪式释放,那就是半公民,他们不能享受市民法的权力。
保民官也是庇护制的一种,他就像庇护人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其被保护人一样,是平民的保护者,不过保民官只有将误判的死刑该过来,免平民遭受一些不公正的待遇,却不能让他们享受各种权利。
库利亚是氏族组成的,最早的国王只是军事领袖、最高审判官和最高祭祀,还不具备国王的权力,更不是专制的君主,也不是世袭的……
“你忘了马人说的,‘他’还会回来。”波莫纳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哈利是被‘他’标记的。”
西弗勒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僵硬。
波莫纳看着外面的晴空。
在伊利亚特中,宙斯造成暴雨向大地倾泻,发泄着他的不满,因为人类在集会上恣意不公正地裁断,排斥正义,毫不顾忌神明的惩罚。
哈利的头上确实有个闪电形的疤痕,她怎么想起了暴雨呢?
“你觉得,我们弄一场雨怎么样?”波莫纳说。
“什么?”他惊讶地说。
“那天我们发现那个大头毛怪,是在学校礼堂。”波莫纳说“当时礼堂里下着雨。”
正常来说礼堂不该积水,但是,那些漂浮着的蜡烛都不起作用了。
“换一个地方。”
波莫纳没有异议,跟着他找个远离图书馆的地方“下雨”。
“正义”对詹姆来说是一种原则,即便他很讨厌西弗勒斯,却不代表他能眼见着他被莱姆斯撕成碎片。
莱姆斯是朋友,不是执行杀人时的工具,西里斯利用了莱姆斯失去理智的一面,他也知道莱姆斯会因为“疯狂”而免遭杀人的刑罚。
变成狼人和阿尼玛格斯不同,是无法控制的,魔法部甚至将处于变身期的狼人定义为野兽。
在凯撒遇刺后,布鲁图斯和安东尼都发表了公开演讲。
布鲁图斯对众人说“只要凯撒活着一天,我和诸位就要多做一天奴隶,凯撒早一天死,我和诸位就能早日获得自由。”
布鲁图斯说完后得到了很多人支持,接着轮到了安东尼上台。
“我今天来,是安葬凯撒,并不是为他歌功颂德的,我发现,人生在世,犹如‘好事入泥沙,坏事传千里’,如果凯撒野心勃勃,事实确实如此,那自然是凯撒的大错,但凯撒已死,是弥补他的罪过。凯撒原来是我的亲密朋友,待我坦诚公平,想当年他获胜疆场,所缴获的财物莫不归国有,难道这是野心吗?每当他听到平民的爱好,也会流下同情的泪水,有野心的人会如此心肠吗?从前你们非常爱戴他,我想那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今天他死了,你们反而没有替他伤心流泪,这真使我百思不得其解,哎,良心啊,难道你跑到禽兽身上去了吗?”
讲到这里安东尼大哭起来,然后继续说道。
“今天,他躺在这里,却无人理睬。如果我的话能唤起你们的良知,那我就对不起布鲁图斯,对不起凯西有斯这些人,因为他们是一伙正人君子啊!我情愿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你们大家,却不能不顾这些君子,可我手里有一张纸,那上面的内容我不愿意读出来,因为倘若我读出来,哪怕是愚昧无知之辈听见,也会对凯撒的尸体抱头痛哭。”
接着民众大声呼喊:请你快读遗嘱给我们听。
安东尼说“你们不要急,我万万不能读给你们听,因为一旦你们知道这遗书中对你们所表示的关怀,那恐怕就坏事了,你们不是一根木棒、不是一块石头,你们是有感情的人,听了凯撒的话,我难以想象大家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下面的听众催着安东尼念,等下面的情绪酝酿地差不多了,安东尼将凯撒的血衣拿了出来,指着那些刀口,告诉它们是谁造成的。
然后安东尼说“朋友们,我不是来煽动你们的义愤,我不会说话,没有布鲁图斯的口才,我哪里会鼓动人心,但我请你们再听我说几句话,我问你们,凯撒为什么值得爱戴。”
接着安东尼拿起了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