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证词都是一个神父教她说的,但没人知道神父那么做的理由,因为他“消声灭迹”了,彭博尔德山里有的是地方给他躲藏。
法官和郡长没有组织搜山,女巫们虽然被判了死罪,却没有被执行绞刑,这不符合司法程序,她们摇身一变成了虔诚的圣公会信徒,巡回法官“命令”陪审团宣布被告们无罪开释。
这位兰开斯特的巡回法官一直想要调离这个地方,也借着这次机会离开了兰开斯特,后来成了斯卡尔梅公园的看守,为国王训练和繁殖猎犬。
从法官变成养狗的,好像不是升职。不过他守的是王室森林,来这里打猎的都是国王和贵族,而且森林里有常设法庭,处理林区事务,正好和那位法官从事的职业有关。
护林官搜捕偷猎者和盗伐者都会用上猎狗,虽然都是捉人,但他不用和过去那样了。
微风吹过湖面,带起阵阵涟漪,浪花拍击着码头,轻轻摇晃着停靠在船坞里的木船。
在一阵阵的闷响声中,波莫纳依稀可以听到水下传来的人鱼的歌声,不论是海里的还是黑湖里的人鱼都喜欢唱歌。
在丹麦哥本哈根的海岸边有一位小美人鱼的雕塑,她坐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上,恬静娴雅,这是按照童话《海的女儿》铸造的。
小美人鱼救了落水的王子,并且爱上了他,甚至愿意用动听的歌声换取人类的双腿。只是王子认为是人类的公主就了他,还和她订了婚。
可惜小美人鱼不能说话,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爱情不是用感恩之心要挟的,她救人是出自于她“想救”,如果王子不爱她,小美人鱼不救他吗?
小美人鱼是善良的,她只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关于爱情的梦,她只是希望王子对她动心,但王子似乎对权力更热衷。
人类公主也许没有人鱼公主那么美,可是她身后有一个陆上的国家,而“海的女儿”只有海和浪花。
“你在这里干什么?”
波莫纳回过头,发现是变回原形的斯内普,他脱掉了扮演白巫师时穿的白袍,穿着自己的黑袍。
“你和邓布利多报告完了?”波莫纳问。
他没有说话。
“你知道吸血蝙蝠为什么那么讨厌吗?”波莫纳平静得说“因为它什么动物的血都吸,不像斯帕克,它只吸鹿血。”
“你什么意思?”他冷着脸问。
“我还没和邓布利多说话呢,你想我怎么跟他说?”波莫纳问。
“你的逻辑是什么?”斯内普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波莫纳站起来,她的双腿刚才泡在水里,享受湖水的冰凉,带起来的水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我不明白,又是关于爱的?”他用讥讽的口吻说。
是也不是。
她心说。
“你那么喜欢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吗?”波莫纳问。
他安静得看着她。
“还是你想离开霍格沃茨?”波莫纳问。
“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斯内普说。
“我们都知道,没人在那个职位上能干满一年。”波莫纳平静得说“但你要是不那么做的话,或许鲁斯教授能打破这个‘诅咒’。”
“我什么都没做。”斯内普严厉得说。
她想说自己不是傻瓜,可她不就是个傻瓜吗?
她苦笑不已。
“我还没和邓布利多说话呢,你想我怎么跟他说?”波莫纳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他困惑得看着她。
“我会照着你说的跟邓布利多说的。”她轻声说,就像耳语,但她相信晚风会把她的声音吹到他耳边,就像湖里人鱼的歌声。
他看起来生气了。
“我不会说谎,只是有些事隐瞒不说。”波莫纳平静得说“就像我一直以来做的。(like
alw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