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釉就被送入了洞房。林景珩则还要在前面招待客人。以昭诚侯府的地位和荣宠,今日来的人着实不少,灌新郎官酒更是婚宴上必备的环节。林景珩倒不是很怕喝酒,只是惦记着沈釉,喝一会儿便会情不自禁地往后院张望,引得众人又是一番调笑。林景琝见了,便主动上前帮他哥挡酒。林景珩倒是没想到弟弟会这样做,颇为感激的看了林景琝一眼,心想着日后他和何誓的事儿,自己能帮就帮一把吧。林景琝其实倒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大哥这么多年房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没准还是个处男,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作为弟弟,还是后院小侍不少的弟弟,这时候难得有了一些优越感,觉得也该帮哥哥出一份力了……林景珩终于在弟弟的帮助下脱了身,连忙急不可耐地回了自己院子。他平日里住的正房已经被收拾成了新房,装扮得红彤彤一片,很是喜庆。林景珩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屋里,沈釉正在吃肘子。今日的席面是由侯府的厨子和西游苑的厨师共同完成的,沈釉早想到自己会被折腾一天,前一日就吩咐严坚成给他准备吃的。严坚成也不闹虚,人家新人顾忌形象,在屋里顶多吃几口点心垫垫,他直接给师父上了一道硬菜,一整个猪前肘炖得酥烂粘稠,用黄酒煨了一天,上面的胶原蛋白都炖化了,拿筷子戳一下颤悠悠,咬一口满嘴香。沈釉本就饿了一天,吃得嘴角都挂上了汁,心中感叹自己徒弟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是孺子可教!以后可以独当一面了!林景珩进门来,见得就是这样一幅情景,沈釉吃得毫无形象,连妆面都因为吃得热了有些花了,毕竟这古代的化妆品可不防水啊。“……”沈釉有点不好意思,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你回来了……要不一起吃点?小严现在炖得挺不错的。”林景珩没说话,默然无语地走过去,给自己和沈釉倒上酒。沈釉不明所以,却也不敢继续放肆地吃肘子了,被林景珩引着喝了一个交杯吃了两口子孙饽饽就把沈釉“拎”了起来,轻轻舔掉他嘴角的汤汁:“比起肘子,我更想吃你……”林景珩把沈釉拥在怀里,细密地啄吻着他的脸侧、脖子,鼻子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沈釉的耳根,使得沈釉没一会儿便浑身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几乎要站立不住,也顾不上没吃完的肘子了。虽然来了这么多次,但新婚之夜到底是不一样的……沈釉晕乎乎的想,都是自己不好,多少年后回忆起来,也许不记得日常打过的那么多炮,但今天晚上肯定记忆深刻。要是沿着方才自己的思路来,新婚之夜两人相对吃肘子,也太可笑了吧……于是沈釉更加顺从的揽住林景珩的脖子,配合地将白嫩的脖颈送到林景珩的唇畔,以求共同创造一个最美好的、回味无穷的新婚之夜。我果然还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啊,沈釉想。林景珩受到鼓励,直接把沈釉一把抱起,两个人滚在床上,大红的喜被晃得人眼花缭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翻红浪么……“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的监狱沈釉睁开眼,觉得肚子有些饿。……果然还是昨天吃少了啊。沈釉摸了摸肚子,侧头去看一旁还睡着的林景珩。林景珩睡得还挺沉,一方面是昨天他确实喝了一些酒,另一方面……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林景珩:???)。沈釉伏在枕头上,描摹了一会儿林景珩的五官,又数了一遍林景珩的睫毛,心中不禁感叹,就是这张脸啊,当初把他迷昏了头脑,决定跟林景珩建立什么炮友关系。这天下哪有白占的便宜!你睡了人家,终究是要负责的,这不就把后半辈子搭进去了么!沈釉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拿手指拨弄了拨弄林景珩的睫毛,然而大约是太累(?),被这么骚扰林景珩也只是在睡梦中皱着眉躲开了,并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