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心那两个没本事的弟弟更是哭丧着脸派人找姐姐救命。“你外祖母既然没有被这事牵连,就和咱们没什么关系。”昭诚侯一系和老忠勇公关系并不怎么好,若不是忠勇公夫人是太后的亲妹妹,估计宠妾灭妻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因此昭诚侯并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怕什么来什么,两人正说着话呢,就见何一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从后院奔了过来,哭求昭诚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救救他娘家。“皇上下的旨,这让我怎么救?”昭诚侯皱眉道:“况且府里也并没有如何,欠户部的银子原本也是该还的,现在只是提前了些时日。至多搬走一些府里的奇珍古玩,又不是真抄家。”况且昭诚侯也有些看不上自己的糊涂岳父。明明手握两个皇子,大皇子被踢出局了,无论是二皇子即位还是五皇子即位,都是他们何家的血脉,保持中立即可坐收渔利,偏偏要跟着二皇子去搞事情。被皇上警告一番也是活该。“可是家中银钱都被收走了,我父亲姨娘还有弟弟们该怎么生活……”何一心拿帕子捂着脸哭,自从她嫁到了昭诚侯府中,她姨娘和弟弟就再没过过苦日子,让他们如何受得了啊。“还请侯爷给些银钱,让我拿回家中……”昭诚侯没好气地瞪了何一心一眼:“府中还有多少钱,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何一心哭声已窒,嚅嗫道:“最近张罗婚仪,所买所用之物无一不精美华贵,如何会没钱呢……”“你还好意思说!”昭诚侯十分不悦,婚仪置办所花费的,都是沈釉当初给的那一块金砖,难道还要拿这些钱去给何一心吗?“这些都是珩儿未来的夫郎出的钱。成亲这样的事情,却让人家小哥儿出钱,本就让本侯抬不起头来了。现在你还要让我拿儿媳妇的嫁妆,去填补你娘家的窟窿吗?”何一心只会捂着脸哭,这时候她竟然头一次想要沈釉快些嫁进来,这样自己这个做婆母的——尽管是后婆母,管儿媳妇要上一些银两,沈釉也不敢不给吧?林景琝站在何一心身后扶着哭得喘不上气的母亲,可怜巴巴地看了哥哥一眼。林景珩:“……”撞见过林景琝和何誓亲吻场面的林景珩,自然知道弟弟在想什么。怕是此刻不是在担心自己舅舅,而是在担心他的心上人吧……林景珩叹了口气,他也是被何一心给哭烦了,他大喜在即,何一心却在这里哭哭啼啼,好生晦气。于是拿了三百两银票递给林景琝:“身上就带了这些,省着点花吧。早去早回。”何一心看了一眼,心中暗骂林景珩抠门,可是在昭诚侯面前也不敢说什么,有总比没有好,便扶着儿子的手连忙回娘家去了。如此这般,也算林景珩破财消灾,在大婚之前何一心也不知是过于操心娘家还是被儿子劝服了,总之没有再添乱。就这样日子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婚前一日。沈釉是要在西游苑发嫁的,于是前几日便在京中宣传张贴布告,今日西游苑东家出嫁,歇业一日。但若有想道贺沾喜气以及看热闹的,西游苑依然欢迎,到时候会有喜糖、喜钱发送。虽说西游苑和京城的距离走着去还挺远的,但得知了这个消息,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凑个热闹。就是走不到西游苑,在城门口看个热闹也是好的啊。而沈釉此刻,正坐在房中,听几个沈家村的阿姆阿么给他讲着房中事……、按照惯例,都是出嫁前一天,娘家母亲或者亲近的同性,才会给新嫁娘和新嫁夫郎讲房中事。沈釉父母已经故去,村长便自觉是个家长,于是安排了村里年纪大嫁过人的几个哥儿,来给沈釉做婚前功课。几个阿姆阿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沈釉:“……”你们的知识和姿势,真的都有点太过时了……沈釉真的不好意思告诉这些淳朴的相亲,他早就跟林景珩偷食了禁果好吗?一个算起来沈釉该叫婶子的哥儿捂着嘴笑道:“其实釉哥儿根本不用学这么多,咱们釉哥儿长得这么好看,那世子必然把持不住……我听说那些贵族男子打小房里就给放个通房丫头什么的,教导他们这些事,他会就得了。到时候釉哥儿只要躺着就行,害羞的话眼睛也可以闭上。”沈釉:“……不,他没有。”他们还是沈釉这个在现代看过片的人掌握的知识点多一些,还是沈釉引导着成了事呢,之后也追问过了,林景珩房里并没有人。几个阿姆阿么十分疑惑:“你怎么知道”沈釉:“……”这怎么回答,也不能说因为我睡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