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个疯子。”江挽没有回头,淡声说,“如果我说是,你是也想把我囚禁起来,还是也给我下药、毁了我的事业,让我只能依赖你?”
他轻笑了一声:“毕竟,他也没有你的记忆,无法阻止你做什么。”
“不可能!”燕炽否认,眼底的阴沉飞快散去,“这些是主人格告诉你的?我没有那个种马男的劣质基因,这是他的诬陷,我有理智!”
他飞快给自己辩解:“你千万别相信他的话,他和我水火不容,说这种话误导你就是想独占你,他就是个死绿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厌恶这种事还明知故犯。”
他顶多会亲自料理掉所有觊觎哥哥的男人而已,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卑劣、恶心的龌龊事?
江挽转过头,燕炽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
“他没这样说。”江挽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打断他,“是我说的。”
燕炽到嘴的话溜了一圈,圆滑地变成了:“没让哥哥足够了解我,是我的错。”
江挽眼尾掀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燕炽闭了嘴。
“我答应给你们一次机会,最直接的原因是因为你在产房的表现。”江挽继续说,“我在那个时候看见了,你们也许真的和他们不一样。”
燕炽的眼睛在江挽说出第一句话时就惊人地亮了起来,背后的尾巴又疯狂朝江挽甩成了螺旋桨,直接了当的一声:“老婆!”
叫得非常熟练,明显已经背地里排练了无数次了。
江挽:“……”
两秒后,他可有可无地轻轻“嗯”了声。
燕炽欢天喜地进了厨房,厨房里保姆用文火炖着高汤。
江挽的护理团队前两天就已经功成身退,她们和主人格一起整理出来的食谱就放在流理台,燕炽只需要按照食谱安排江挽的午饭。
他溜了眼食谱。
小雪芽睡熟了,江挽拿掉了他的安抚奶嘴,发消息让保姆阿姨过来看着他,他穿上外套出去了。
粥粥躺在小院子里晒太阳,远远嗅到他的气味,站起身往江挽过来的方向看,边扭屁股边嘤嘤撒娇。
负责照顾它的林管家跟着转头,刚好看见了江挽从绿径过来,眼疾手快按住粥粥给它套上了绳子:“江先生。”
这段时间粥粥不能经常和燕炽在一起,因此燕炽雇了林管家特意照顾它,特意叮嘱过不能让它扑江挽。
江挽“嗯”了声:“我来接粥粥。”
粥粥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冲上来了,却被背上的绳子束缚。
这条路只有他和燕炽两家,不会有人过来。江挽蹲下身解开粥粥的狗绳,被它扑进怀里嗷呜嗷呜撒娇,脸也被舔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