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没抬头,只是咽下了嘴里的粥说:“好。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可以。”燕炽说,“哥哥的床伴,可能还要等几天。”
白瓷的勺柄撞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江挽松开勺子,终于抬起头看向燕炽,目光冷静探究:“你甘心吗,燕炽?”
“甘心。”燕炽知道他在问什么,腮帮绷紧了瞬,但他又很快朝江挽露出一抹笑,“只要哥哥不赶我走,我可以为哥哥做任何事。”
江挽重新拿起勺子,吹凉粥,说:“不用给我找床伴了。”
燕炽下意识说:“为什么?”
江挽却没说话,喝完了剩下的粥,抽出餐桌上的纸巾擦干净嘴唇和手指,没等燕炽反应,纤长雪白的手指落在了——燕炽下意识捉住江挽的手,却还是慢了一拍,江挽已经摸到它了。
和上次被他碰到就兴奋的状态不同,这次它没有任何反应。
——和燕炽说的一模一样,他阳痿了。
“哥哥。”燕炽耳根有些红,“怎么了?”
大概是上次的谈话刺激到他,以至于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真的把自己弄成了阳痿,企图以此来证明爱情不需要性。
江挽并不在意这件事,松开了燕炽:“把它治好。”
“治不好。”他掀起眼皮看向燕炽,翘着眼尾,唇色很红,“那就换人。”
“懂了吗?”
治好了,就来当他的床伴;治不好,那就另外换人。燕炽不会听不出来江挽是什么意思,眼睛突然很亮,控制不了唇角翘起来的弧度,几乎欣喜若狂:“好。”
他顿了顿又保证说:“我会让哥哥满意的。”
江挽去洗了手,带上了落在燕炽家里的东西回去了,让乐时渝和红姐暂时不用继续帮他找人,没过几天,他抽空低调去了趟春明大学。
除了燕炽,他没带任何人。
车身贴了防窥膜,江挽坐在副驾驶位偏头看着窗外。
在来春明大学之前的这段时间足够他了解临照庭。
临照庭虽然在高中就被保送进了国内的1大学,但和从刚进大学就被预定了直博以及十六岁就开始攻读博士学位的堂兄表妹们相比,他反而有些平庸。
临照庭不是不优秀,而是被过于优秀兄弟姐妹们的光芒掩盖,他出色,但不顶尖,他这样的人在春明大学里一抓一大把,因此既可以保证江挽未来孩子头脑的聪慧,也能确保他不会站到太顶尖的位置威胁到江挽。
燕炽看得清楚,其他人也看得明白,
但燕炽知道得更多,临照庭在表现得不如其他兄弟姊妹之后,他和他的母亲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算是被临家割弃了,临照庭的父亲虽然没和他的母亲离婚,但婚姻也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