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赛场已经搭建完毕,长宽均超过千丈,本可用宏伟二字来形容。不过,与后面的秦皇宫相比,竟显得渺小了些。皇宫大到无边,目之所及皆是金灿灿的一片。宫殿以金石为砖,翠玉为窗,万年古木为柱,碧海珍珠为灯。且上面都镌刻着精美图案,栩栩如生。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听说,也断不会相信,秦皇宫会如此极尽奢华!就连那些出自大族的子弟,也会被眼前的琼楼玉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然而,凌正却对眼前的皇宫不是特别热衷,他觉得一味追求富丽堂皇,反倒少了些大道自然气息,没了生气,久居其中,难有自在。没有多看,直接去了报名台,表明自己代表的势力。报备时,周边几位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对着衣着朴素的凌正嘲笑道:“小子,你是乞丐吗,怎么穿的这么破烂?”“嘿嘿,就是,还谎称是千珍阁的人。都知道千珍阁富可敌国,你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快说你到底是哪的?”这种无端指责,凌正根本不屑与其争论,选择从一旁绕过。其中一人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大怒道:“一个乞丐也敢这般目中无人!”旋即,蓄力一掌打中凌正的背部。而他,早就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只是对方仅天魂境一阶的境界,他懒得做出什么反应。体内轻微调动,再将其气力,反向打回掌心。下手之人自己倒是向后直挺挺倒飞了出去,查看手心,出现了三道深浅不一的口子。众目睽睽之下,脸面实在拉不下来。虽心中已经知道对方是铁板一块,也不得不叫上族人一起出手。他们修为相仿,最多不过二阶。从残破古界中出来的凌正,根本不需要正视,收着力道,三两下,五位公子哥就只能在地上疼的直打滚。若不是他们穿着光鲜,不难看出是出自大族之人,旁人还以为是些地痞流氓在撒泼。围观中人,亦有修为高深的修士,心中不禁惊奇,低声议论。“这位少年,能以地魄修为力战韦家五位天魂尊者,难道他出自哪个低调大族?”“哪里是力战,分明是碾压!必是出自某个大族!”“我看未必,他似乎姓凌,东土之上哪有凌姓大族?我觉得他应该是某位不世出的高人的亲传弟子!”旁人的小声讨论,凌正并不想放在心上,但听到‘凌姓大族’时,顿了顿,想到母亲给自己留的信,现在的他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眼睛不觉间,凝视着说这话的青年。那人有些奇怪,疑惑道:“难道他能听到我们的交谈?”“不会,只有神识高于我们的修士才有可能听到,这个少年虽强,但不至于强过我们吧!”那人点了点头,认为应该只是碰巧看向自己。凌正回过神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为宗门报仇!”眼神从之前的随和,逐渐冰冷摄人,被扫视的旁人纷纷后退,留出一条相当宽的通道,为恐避之不及。东青山上,三位颇有仙姿的老者,眸光如炬的盯着眼前的石盘,手指不停掐算。待三重石盘最终定格时,眼中仅剩一丝的期许悄然落空。“难道,天秦的大劫真的要来了吗?”“归衍石盘从不会出错,大劫将至,无可奈何啊!”坐于两侧的两位老者,苍老的面容上尽显不安,唯有居中老者手指仍在掐算。对于他,另外两人是相当敬重,不敢继续多言,生怕惊扰到他。整一个时辰后,方才停下手,从面相上,并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愁。仅是随和说道:“师弟,去请秦皇上山吧。”当天,秦皇一人借以祭祖的名义,独自登上东青山上,待了整夜。而具体与三位老者交谈了什么,再无第五个人知道!天秦竞武的前夜,各方大小家族,都在有所行动。有些在为比试做最后的准备,而另一些在谋划更大的棋局。东土之上,依旧有几方势力在向皇城进发,其中从西南方向的两伙人,行踪最为隐蔽。数道名山忘川中,纷纷有人从闭关中走出。其中的每一位,年轻时俱是名震一方的天才,如今虽是有些老迈,但一心大道争强的雄心依旧。东青山中居中的老者,在送走秦皇后,独自一人盘坐在峰顶,观看天象。“群星矍铄,唯天秦命星黯然失色!这场竞武就是大争之世的开端,难道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师父,若您老尚在,可否为愚徒指点一二啊!”皇城内,还有一人最为忙碌。整日走街串巷,上至将军王侯,下至三教九流。仅是个修为不高的小姑娘,但没人敢怠慢于她。对于不同之人,她的神色态度也会有所不同。很难想象她那人畜无害的模样,会结交与控制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除了凌正之外,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野心不小,不过她究竟所图为何,没人说的清楚。甚至也没人清楚她的身世来历。皇宫内,放满牌匾画像的祖庙中,一个中年男子,面色稍显消瘦,眼圈内凹,伴有斑驳黑纹。这么一个尽显败颓的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有整个东土最为不凡的身份,秦皇朝第四十六位秦皇。“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嬴铎特来拜见。”‘咳咳’,清脆的咳声传遍空荡荡的殿堂。“自继位以来,夙夜整治皇朝上下,未敢怠慢。可数万年来,皇朝内部腐朽过巨,如今看来欲有倾覆之势。”话语间,嬴铎虚弱的需要用手拄着蒲团,稍作休息。“虚昌道长,亲算天命,算出皇朝面临大劫。而劫难之中的关键人物,在于两人,一男一女,他们一暗一明,会在天秦竞武中有所展露,希望先祖们可以助嬴铎在明日锁定这二人,以保我嬴氏皇朝永固!”亲自点上两炷香,颤巍的从香案一步步挪动出殿门。:()止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