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十六重,每一重都可谓是玄而又玄,难以捉摸,我需要大量时间才有可能参悟一重!”说话间,凌正依旧目不转睛的紧盯棋盘。“好,现在距离结界闭合的时间尚有八个月的时间,除去赶往出口的两个月,也足足有六个月。你觉得能解出几重?”“不好说,最多三重,少则两重!”凌正左右衡量后,说道。“只两三重吗?”李墨渊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怎么?还嫌少啊?你家先祖堂堂圣人,你以为他布的局是那么好破的吗?嫌少你自己来破啊!”嬴士峰面色尴尬,急忙赔罪道:“李兄误会了,士峰并非是这个意思,就是想确定下这位小兄弟是否能多解几重。既然真的做不到,那我等心里也有个数。”对于旁人的言语,凌正并没有放在心上,瞳孔一直扫视着残局中每一枚的棋子。恍惚间,眼前的棋盘竟真的幻化成了名山盛川,而自己则可以在其中任意遨游。从极高的地方向下望去,十六条山脉如同虬龙横亘在大地之上,牢牢镇守着东土九州。每一条江河伴随山脉奔涌,九折百转,哺育大世万千生灵。“一动一静,静当为镇,动同于守,共同庇护整个人类族群的生机。看来这秦皇是以天下人族命运为棋,想要后人为他找寻盛世之路!”仅从这一点,凌正便从心中生出对这位老前辈的敬佩之意。在这一方映照现实的虚幻之境中,仅凭一个意念便可改天换地,斗转星移。凭此,凌正走遍与棋局对应的一十六条壮阔山川,每过一处,潜心用阵法之道推演当中奥妙。“每一座山脉的位置都十分考究,恰到好处,似是冥冥之中,就只能在那个地方一样!”看遍所有,凌正心中起寒,突发一种极为大胆的猜想,“难道,这些山脉是被人‘摆放’在这里的?”不过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能有如此实力滔天的人物。“若真能办到,秦皇恐怕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每一处,都是一座盛大的法阵。其中的玄妙不可言喻,深邃无边。更恐怖的是,这十六处法阵又如同紫晶石一般,共同构筑并增幅着一座守护人类的九州大阵!”凌正惊恐的望着眼前这座横跨整片东土的阵法,与之相比,自己的那点微末道行,就太过小儿科了。面对这种级别的阵法,凌正虽有心向往,望努力追赶,有朝一日能与布下这等阵法的大能并肩,但他也清楚,以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看透其中的一分一毫。“既然参悟不透,那就只能锦上添花了!”无奈,只好另辟蹊径。寻遍一十六处山川上,每一寸的土地与水面。终于,在南面的涿光山脉发现阵法似有略微的缺损。通过自己的推演,在找寻到精准的位置后,开始布下阵法。幻境外的他也在不知不觉中,从两边的石盒内操控金银两种棋子,接续残局。见陷入冥想的凌正有了动静,一边打坐的几人上前观看。看不出棋子落位的玄机,嬴申怀疑道:“他到底行不行?光看残局就足足看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再看他的落子,一般,实在一般!”李墨渊撇了撇嘴,回怼道:“你个臭棋篓子,哪这么多废话。若真是因为你,打乱了凌正的思路,不用我出手,你这几个堂兄也饶不了你!”见有两位堂兄面相不悦的看着自己,嬴申只得悻悻闭嘴,以免到时真如李墨渊所说。在外人看来,凌正每一子的落下都会间隔相当长的时间,再落下一枚棋子。熟不知,这当中需要耗费多大的心力与神识。金线银光在棋盘上流转,将树冠周遭黑暗尽皆驱除。随着,幻境中的凌正补全阵法的最后一角,棋盘上所下区域,骤然升起一阵耀眼的光芒,在地穴的穹顶倒映处一片山河景象。李墨渊望着那处倒挂的山脉,惊呼道:“这好像是东土南境的涿光山脉,我曾随军队到往过那里!”那磅礴景象,慢慢凝成一物,向着棋盘落下。原来是一方大印,四四方方,颇有古韵气息。“涿光印!这是当年老祖成圣前,获得的众多秘宝其中之一!”一直未曾言语的嬴许惊叹道。嬴士峰当即出手,将大印取走,双手呈献给了嬴许。“这是凌正千辛万苦破解棋局得来的,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李墨渊将傲因剑握于手间,想上前为凌正抢回方印。从幻境中脱离的凌正,伸手拦下李墨渊,道:“我出力,你们却坐享其成,未免想的也太美了吧!”嬴士峰辩解道:“你们也听到了,这涿光印本来就是我嬴氏先祖的,当然要归我嬴姓之人所有!”“嬴士峰,你当真够不要脸的,照你这么说,整个结界内的东西都归你家了呗,那还让我们来干什么?”李墨渊气血翻涌,怒喝道。“就是这么个理,不过,我等仁慈,先前得到的物品便算是你们的了,可这残局中的宝物就只能归我们所有!”李墨渊最受不了这种装模作样的人,若不是凌正死死拦住,以他的脾气早就一枪刺过去了。凌正依旧心平气和,道:“既如此,接下来的两阵,你们自己破吧,我们不过问了。”嬴士峰不为所动,余光示意另外三人包围住凌正,道:“小子,你不过是千珍阁的人,虽高于其他的蝼蚁,可在我们面前,依旧什么也不是!”几人正欲擒拿凌正,突然嬴申横飞了出去,重重撞到了空中的铁链上,伴随着一声惨叫。“李墨渊!你敢踢本小王爷!”爬起后,一瘸一拐揉着大腿,道。“踢你怎么了,有本事你踢过来?”李墨渊抱拳于胸,喝道。嬴申虽嘴上极为的愤懑,却不敢真的还手。“他是我兄弟,动他就是动我。凡是敢伤他者,待我出了这结界,不率领三十万镇西将士踏平你们王府,我就不姓李!”:()止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