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一夜,凌正没有急于修炼功法,而是将道心多加锤炼,看清将来的艰难险阻,让自己拥有俊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心境。天还未亮,竹屋内同为记名弟子的师兄们都已醒了过来,将凌正叫来后,王营开始训话,道:“从今以后,我们又添了一位师弟。”,用手指向门口处方向。众人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应付的点了点头,面露疲惫之感,继续听着王营的高腔论调。“今日同以往一样,种植灵草、喂养灵兽、打铁炼器、助上炼丹这些活,你们自行分配好,干的好的有赏!”随后,掏出八块青玉腰牌,掷于桌上。看到腰牌,那七人想要上前争抢,但看了看凌正,没敢轻易出手。凌正片刻后才懂了他们的意思,说道:“几位师兄先拿吧,不用顾及在下。”这样,他们才敢囫囵抢夺腰牌。很快,其中六枚腰牌已被抢走,还余两块,只不过都写着‘炼器’二字。最后那人,叹了口气,却又不敢直言,不情愿的拿了其中一块,而凌正则拿了那最后一块。见八人都已领了腰牌,王营慵懒的躺在躺椅之上,不再过问其他。凌正观其余七人脸色,有人满心欢喜,有人则一脸忧愁,尤其是与自己同拿‘炼器’腰牌之人。于是凌正便去与之答话,道:“师兄,咱俩同属炼器,可为何看你面色有些难看呢?”那人感知到了,凌正的修为比他要高,不敢迟疑,回答道:“小师弟,你有所不知,这四种杂活,内藏玄机。”“‘助上炼丹’是为最佳,不仅轻松,而且都是帮宗内长老炼制丹药,既可认识大人物,搞不好还可学其炼丹术的皮毛,试问谁不干?”“‘种植灵草’次之,尚也不错。虽然累点,但数百亩灵草,偷拿一二,谁也不会知道。”“‘喂养灵兽’就没什么好处了,但相比‘打铁炼器’可轻松太多了。我们不仅要出大力,而且宗内的弟子,琐事特别多,铸剑但凡有一点瑕疵,就会被其辱骂一番,因此都不想挑选‘炼器’。”听到对方的一番解答,凌正终于明白这其中门道,继续问道:“师兄怎么称呼?刚才又为何最后一个选腰牌?”那人看起来有些憨厚,一五一十答道:“我叫李瑾,因我修为在几人之中最低,所以只能最后一个选。除了王营,你境界最高本来你该第一个选的。”对此,刚才凌正已然猜到,然后笑着对李瑾说道:“师兄,以后你我每次都选‘炼器’,我保证你以后都不用怎么过于劳累!”李瑾有些半信半疑,谨慎的劝道:“师弟,你的修为确实高,可你不知道咱们宗内的筑器房,有多少佩剑需要熔铸,以往积压的加上新的足有上千把啊!”本以为凌正听后会谨言慎行,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只有一千把啊,都是灵器吗?”“灵器?怎么可能?只有尊者境界才配享灵器,我们宗内大多还是化凡境的修士,所以大多是凡器,只不过需要炼制最为上品的凡器。”李瑾赶紧解释道。凌正嘴角上扬,更加自信,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相信我,以后你就可以只在一旁专心修炼即可。”而李瑾却不太相信凌正所说,只是摇了摇头,在前面带路。直到走到一条湍急的大江边上,一座硕大的铸器房在此坐落。走进房内,十个恢弘的熔炉于两侧排开,但却空无一人,且只有两个熔炉内有炉火,其余都在闲置。李瑾将房内之事告诉凌正:“本来是有十位铁匠的,但宗内嫌弃普通人炼制的兵刃,品质不够,又尽数裁撤。从那以后,便让记名弟子锻造。我们人手不够,所以就只保证两个炉子不熄即可。”房屋中央有个十丈有余的方桌,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图纸。凌正拿起一打细细观看,但觉得又有些麻烦,便同时将上百张图纸定在空中,平铺开来,同时观看。然后隔空给八个熔炉添煤加碳,用天炎之气焚烧。很快屋内十个熔炉便都燃了起来,一旁的李瑾看后有些呆滞,在心中暗暗叹服。接着,凌正扫视遍地的断剑残片,以图纸上所对应的样式从中准确的分拣出十把,掷于熔炉煅烧。一炷香后,同时御出,再以天炎真气所化的巨锤,反复捶打。期间,凌正双目从没离开图纸之上,只凭神觉在锻造这十把凡器。看着不断落下的天炎巨锤,李瑾满眼的难以置信,现在才确信之前凌正并非是乱言。再半炷香后,十把光亮夺目,锋利无瑕的巅峰凡器,便被打造好了。李瑾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查看这十把样式各异的利刃,每一把都远超之前他们所打造的。痴痴的轻抚剑身,目光来回扫视,凌正看出他心中:()止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