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人浑身冷汗淋漓,“公子不要多虑,本座只是问问。”说着,他摸了摸屁股,一摸之下还真觉得奇痒难忍。他指尖一动,一道淡淡的金光笼罩着屁股,却是仍没有消除那奇痒,一身冷汗之下,他不再怀疑,道:“公子可有治疗方法?”
“呃……”陈长生状若为难,摇了半晌头,方才说:“办法,也不是没有。”
金袍人大喜,道:“公子快说,本座若痊愈,一定重重答谢公子。”
“算了,本少爷向来不喜欢跟神殿有什么关系,你这答谢就不用了。”提起笔,陈长生刷刷地写了几行字,递给金袍人道:“这乃是治疗之方,你按方抓七七四十九副药,每日正午煎一副服下,待七七四十九日后,自可痊愈。”想了想,他又道:“喝药必须在正午时分,不得有半分迟缓或提前,否则后果自负!”
陈长生虽然来飓风城时间并不算长,但名声却是极好,此番又说得极为郑重,由不得金袍人不信。想也不想,金袍人将药方扔给身后的一个红衣主教,令其去抓药。不一会,抓药的窗口处,那红衣主教愤怒地咆啸起来:“你!你这是敲诈!抓几副药竟然要四万九千晶币!你还不如去抢!”
窗口里药师不屑地道:“爱买不买!本店一向公平公正,童叟无欺,大家都知道。再说了,你抓得这些药全是珍惜药材,本店里一共也就这么四十九副的存量,全给你了本店还做不做生意了?现在看在少爷的面上全给了你你还嫌贵,呸!不卖了!”
金袍人听得清楚,身形一闪出现在抓药窗口前,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红衣主教愤怒地道:“大人,长生药庐乃是欺世盗名的地方,只会欺骗世人!我奉命前来抓几副药,竟然一副药跟我要一千晶币,这不是明摆着的抢劫吗?”
身后,陈长生冷笑道:“买不起还想看病?本少爷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看看那些看病的人,他们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他们得的只是小病,一个金币就可以痊愈。但你上司却是患上顽疾,所须之药自然是价格昂贵,一分钱一分货,如果嫌贵本少爷再开一方,但只能保证一月内不痒,日后年年复发,月月难忍。怎么样?”
金袍人浑身一哆嗦,劈头盖脸将那红衣主教骂一顿,陪笑道:“公子不必在意,些许小钱神殿还不放在心上。”遂让红衣主教付了钱,带着药出了长生药庐。
药庐后堂内,陈长生几人围坐在一起,大熊小声问道:“少爷,那家伙真得了什么痔疮吗?”
陈长生嘿嘿一笑,道:“哪可能啊?他不是说了吗?到他们这种功力的人,几乎是百病不生,除非是奇毒之类的,否则不可能让他们生病。他那只是心理作用,本少爷利用名声诈他一下,不想他还真上当了。哈哈哈……”
索尔金抹着额头的冷汗,问道:“那,少爷,他会不会发现啊?如果发现了,神殿的人可不好惹。”
陈长生冷笑一声,“哼!发现?他能发现个鸟!本少爷给他开的是泻药,只是让他拉拉肚子而已,拉完后反而会神清气爽,最多虚弱两天,哪里会有什么不对?再说,他又不懂医药。”
“嘿嘿……”一屋子猥琐的家伙笑了起来。
一路回到神殿,金袍人总觉得屁股不对劲,不摸的话还好,一摸便是奇痒难忍。想想陈长生在飓风城的名声,他又不觉得陈长生会骗他,难道自己真得上那什么痔疮了?百年奇痒难忍,二百年挺胸缩臀,三百年后臀部腐烂漫延至全身。一想到陈长生的话,他便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开什么玩笑,三百年后,自己马上就要三百岁了……
坐在教堂正厅主位上,金袍人坐立不安,总是觉得自己屁股上奇痒,用手去挠却又显失礼,毕竟这么多手下们正在看着。想了想,他令一个红衣主教至面前,小声吩咐几句后,径自走向自己的居室。
教堂的厨房内,那位得到命令的红衣主教正与另外一个知情的同僚监督着厨师们煎药。其中一人问道:“我说哥们,大人他,该不会真得了那什么痔疮了吧?”
另一人浑身一抖,忙捂住同僚的嘴,小声斥道:“你想死啊!如果被别人听到,咱们两个有口莫辩,万死难辞其咎!”放开同僚,他也有些心忧地道:“不知道这个病,会不会传染啊……”
……
“咚咚!”敲门声响起,金袍人正自坐立不安,闻声大喜,忙道:“快进来!”
门开了,一个红衣主教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白玉碗走进来,将玉碗放在桌上道:“大人,您可以喝药了。按那长生公子所说,第一次试药可以不必在午时,您先试试药效吧。”
“试药?”金袍人额头上冷汗淋漓,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那玉碗中黑乎乎的汤药,踱着小步走过去。
“咕嘟,咕嘟……”捏着鼻子,灌下那难闻的汤药,金袍人忙喝道:“快拿糖水来!快!”
红衣主教忙跑出去,金袍人脚下一虚,赶紧扶着桌子,心中咒骂道:“什么狗屁汤药,竟然这么苦!”忽然,肚子里竟然一阵翻涌,后门即要大开。金袍人大骇,身形一闪出现在茅厕。
“谁在里面,快给本座滚出来!”茅厕门紧紧关着,但金袍人却是等不及了,再等下去,估计自己有史第一次拉裤子可就要成真了。
谁知,茅厕内有人吼道:“开什么开!本座正拉得爽呢!”
金袍人大怒,一拳将茅厕门打开,右手一探,再一甩,便将那屁股都没擦的人扔了出去,随后,啪地一声关上茅厕门。一阵天昏地暗,鬼哭神嚎的长泻后,腿脚酸软的金袍人扶着墙壁走了出来,却看到一个红衣主教手提着裤子委屈地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他身后,还有两个红衣主教一人端着一个白玉碗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红衣主教。
“滚!给老子滚!”金袍人怒极,一掌将三人打飞。
一掌之后,他竟然发现,虽然身体还有些虚软,但却神清气爽,屁股上的痒也少了许多。不禁大喜,一闪消失在原地。
天已经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今夜天空中星月皆无,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走动,四下寂静无声,连平时喜欢狂呔的猫狗都安静下来。
“呼!”两道黑影悄悄地沿着墙角攀上屋顶,没有发出一丝响动。虽然是在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但两个黑衣人却是目力极佳,十米内皆看得一清二楚。一个黑影悄悄向另一人比划两下,另一人随即点头,猫着身子向旁边的一座大院潜去。
大院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熟睡,灯火全无,也没有什么守卫,正是梁上君子下手的最佳时机。黑影悄悄潜进大院中,身形一动,落在院中,这一落,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没有惊动任何人。黑影暗喜,辩清方向,向一处貌似库房的小楼摸去。
撬门,自然有最佳工具,这是梁上君子们必备的武器。黑影显然是此道高手,连撬门工具也是精心打造的,只是一顶一掀,门拴便被撬开,黑影身形一动,闪了进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