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褚宁已经去大房将秦氏接了出来。
秦氏顶着秦大姨哀切的目光,逃一样快步往外走。
褚守礼见状,脚步更快了。
别看曲家穷,屋子没建几间,可院子却是出奇的大,腿脚慢的且要走上一会呢。
刚褚守礼只顾着妻女,没注意栅栏外瞧热闹的村民,现在一打开院门,猛不丁的对上挤得密密麻麻的人,他都楞住了。
“这、这是?”
褚守礼不确定的去看曲老七,“姐夫?”
曲老七正要说话,老曲头却一把将他推开,“守礼呀,你看我们山里人多热情啊,大家都想跟你认识认识呐,你说说你,非要急着走什么……”
褚宁气沉丹田,朗声喊道,“大家伙都让一让!”
院子外的人群呼啦一下如海水退潮般退开了一大片地方,速度那叫一个快,跟训练了很多次是的,整齐划一的刷刷刷就闪开了。
老曲头本来就叫褚宁的声音惊了下,现在又见她随随便便一吼,就有这样的效果,心里更是震惊得不行。
这、这什么情况?
“爹、娘,咱们走吧。”
褚宁挡在老曲头身前,让褚守礼和秦氏先出去,随后自己才走出去。
结果一家三口没走几步,就听到老田氏怒吼,“谁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藏银子,把衣裳都脱了我看看。”
早在曲树春进家门时,老田氏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搜过他的身了,不仅把他身上的银子全部抢了去,就连装银子的钱袋也不给他留,要不是还摸不准褚守礼的底细,她其实还想扒下他衣服的。
她儿子去相亲时,都没能穿上新衣裳,这小兔崽子凭什么穿这么好。
老田氏不仅惦记着曲树春的衣裳,还惦记着他的活,那么轻省又体面还能赚钱的活计,就该她儿子去,可恨这小兔崽子挡在前面,搞得她儿子没机会了。
她本来就不喜大房,也一直厌恶曲树春这个不听话的孙子,所以见不得他们这一房好,现在又感觉曲树春挡了她幺儿的道,就俞发厌恶了他。
眼睁睁的看着曲树春又要跟着褚家人去城里享福,她自是不甘心,这不是为了羞辱他,也为了这一身衣裳,老田氏就起了恶毒心思,当众逼着曲树春脱衣裳。
甚至她还想着,就让曲树春裸着上身只穿条亵裤去县城呢。
谁叫他挡了自己儿子的路,活该出丑。
最好再冻出个毛病来,把小命丢了才好。
老田氏恶毒的想着褚家再有钱,也没有把银子白扔的道理,才不会给他看大夫拿药呢,说不准还会嫌弃他晦气,直接赶出家门,让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