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叛军攻城,师父带着我们一众师兄弟支援守城将士,死在我这把枪下的叛军,少说也有几十个,噢,我师父是谁,你们还不知道吧?”
说着话,她笑容一收,冷下脸来,“我师父的名讳,你们还不配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我不好惹就行了,以后别再来烦我,不然丢了小命可别喊冤。”
这时候许多人从地里回来,准备回家歇个晌午,远远的瞧见马车,还以为是方老太爷不知从哪个村回来呢,不过没一会的功夫,就发现了不是那么回事。
褚平霖见孔氏白氏几个对着马车指指点点,立即就猜到了里面的人是褚守礼。
“守礼,你回来了?”
听到褚平霖的声音,褚守礼下意识的就要下车见礼,却被褚宁一把拉住了,“爹,咱们还要赶路,不能再耽搁了。”
听她这么说,褚守礼想了下,掀起车帘打了个招呼,“大伯,下地去了?儿孙都大了,哪还用的着你亲自盯着呀,春日里风大,可别再给吹病了,以后啊,您老别再操这些心了,把家里的事交给守成大哥,您没事晒晒太阳,或是找老哥几个说话去……”
褚平霖还是头回见褚守礼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说得这么体贴窝心,听得耳朵那叫一个舒服,真是不服不行啊,这到了城里就是不一样了。
瞧瞧,原先多么木讷老实的一个人啊,现在竟是能说会道的,这么会来事。
看来城里真是个好地方啊,能锻炼人。
还有褚大郎,原先在家时,那气势就跟种地的糙汉子不一样,进了县学后,更是贵气得不得了,还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做填房,现在回来一趟,都前簇后拥的,跟着不少人呢。
虽说是因为有了功名,可到底是丧妻之人,竟还能娶到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是城里的机会多呀。
以前他跟着方老秀才读书,哪怕是这十里八乡最年轻的童生,不也就娶了个小陈氏吗。
想到这里,褚平霖顿时起了心思,几个孙子都大了,现在读书是来不及了,两个重孙孙却正是读书的好年纪,若是能把他们送去城里读书,将来定能博个好前程。
就是这银子……
有了!
“守礼啊……”
褚平霖抬头一看,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哎?守礼怎么走了?我这还有话跟他说呢。”
原来他只顾着琢磨事情,竟然没有听到褚守礼跟他告辞的话,还兴冲冲的准备跟褚守礼好好聊聊呢,结果人家早走了。
先前褚宁说什么去镇上酒楼吃饭,不过是为了气老陈氏而已,事实上他们时间很赶,根本没有闲功夫去酒楼用饭。
还好褚静给他们带了水和干粮,给车夫拿了两个干馍和肉干后,他们四个就将余下的分着吃了。
赶路嘛,有馍有肉干,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