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的拍着炕桌骂道,“提溜着十个胡萝卜就来看人,他也好意思,这么着还不如不回来呢,还不够气人的。”
正骂着,就见秦氏和褚宁走了进来,她这一看可不得了,母女两个穿的光鲜亮丽也就算了,秦氏头上竟然还有两个老银钗,而褚宁双丫髻上的珠花,看起更是十分贵气,瞧着就不是凡品。
老陈氏顿时就炸了,“你把家里酿果酒的方子偷了去,自己发大财,让咱们喝西北风……”
褚守礼大惊,“娘!你怎么冤枉人啊,我什么时候偷家里的东西了?”
褚宁……
便宜爹好象没有抓住重点啊。
“你就是偷了!我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
老陈氏刚听了褚平贵三人的计划,激动的恨不能飞去县城把褚守礼给抓回来,结果她这头正畅想着呢,褚守礼就撞了上来,可不就被她逮到了嘛。
被银子糊了心窍的老陈氏,满眼里只有银子,根本看不到褚平贵那杀人般的目光,“老褚家祖祖辈辈保留下来的方子,你说偷就偷,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赶紧的,要不把方子还回来,要不把你家里的银子全部交出来,不然老娘就到衙门告你去……”
“噗哧~”
褚宁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这老虔婆是想银子想疯了吧,还要去衙告我爹,衙门大门朝哪开,你知道吗?”
说着,她突然变了脸,目光冰冷的看着老陈氏,“要不我给你带路,直接送你去衙门可好?放心,我跟县太爷很熟的,林捕头更是我家邻居,大家都是自己人,遇到点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我带你去了,他们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听了她的话,褚大郎眉头突突突的跳起来。
褚守仁也有些心惊,这丫头到底是吹牛啊,还是真的?
而褚平贵则直感完了,好好的计划要被这死老婆子搞砸了。
“二姨夫,粮食搬进来了,放哪?”
在院子里,曲树春就听到了老陈氏的吼声,他又气又急,可又帮不上忙,只恨自己无用,二姨夫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正懊恼着呢,就听到了褚宁的话,顿时就乐了,还得是表妹,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人给拿捏住了。
褚守礼随手指了下,“就放那里吧。”
说完,他又道,“你去车上等一下,说完话咱就走。”
曲树春颇为意外,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行,你们慢慢说,我先让车夫把马车调个头。”
褚平贵见褚守礼这么个态度,顿时就有些慌,“老三,你不能走啊,先前又是土匪,又是叛军的,都来嚯嚯人,爹、爹差一点就死在他们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