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文瑾淡淡的看他一眼,“没事我走了。”
“别,急什么,我这话还没说呢。”
公治宴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身边内侍立马双手接过,快步交到颜文瑾手中。
“这是截获到的书信,没想到高长庸那狗东西竟跟东俞的人勾搭上了。”
*
“孩她娘,你看看谁来了?”
这日褚守礼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正是秦氏大姐的小儿子曲树春,他自踏入褚家大门起,就感觉自己在做梦。
一路走进来,脚下象是踩着棉花,轻飘飘的特别不真实。
吱吱呀呀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氏错愕的看着一脸恍惚的曲树春,“树春?你怎么跑到县城来了?”
褚守礼笑道,“树春是来县城找工的,恰好遇到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说完,他见秦氏还傻楞楞的,就道,“树春还没吃饭呢,你去给他下碗面。”
秦氏习惯性的就要使唤褚静,不过突然想到她这会还在书院没回来,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和面擀面很耽搁时间的,她还要织布呢。
“快去呀,孩子还饿着呢。”
在褚守礼的再次催促下,秦氏只能忍着不满放下了手中的梭子。
曲树春目光直楞楞的看着屋里的家具,他感觉这梦也太真实了些。
“来,过来坐。”
褚守礼见曲树春一直傻呆呆的,跟丢魂了是的,也大约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一时之间就有些百感交集。
莫说是这孩子了,就是他,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了,也从未敢想过这样的日子。
“这个季节,地里不是正忙着吗,又要浇水又要施肥的,正是用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在家里帮忙,这个时候出来找工啊?”
听到褚守礼的话,曲树春赶忙收回发散的思绪,沉声说道,“转过年一直没下雨,地里有些旱,上游村又把河里的水给截了,浇不上水,地里就更旱了,眼看着麦苗都抽抽了,不定哪会就全枯了……”
听了这话,褚守礼直皱眉,“上游村把水截了,你们村里的就没跟他们理论吗?”
“怎么没理论,光仗都打了好几场了,可还是没把水通开。”
“表、表妹。”
德育书院离家有些远,褚宁为了上学方便,便在车店租了辆马车,每日定时定点来接送她们姐妹。
褚宁每日都是陪着褚静三个一起回家,然后若有事去铺子的话,再单独行动,有时请这位姓张的车夫再送一程,有时是她自己步行过去。
总之,她都是要先把三个小的送回去,才去做自己的事。
从不让她们三个自己在外面,就怕遇到麻烦处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