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很乖,从不吵人的吗?
啊?!
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啊!”
小陈氏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儿子,倔强的说道,“你别听那死丫头胡说,宝柱就是开窍晚才不哭不笑的,他一点也不傻,拉在裤子里还知道哼哼……”
“啪!”
褚大郎扬手给她一巴掌,“你个蠢货!孩子不对劲,怎么不早说!”
褚平贵、老陈氏、褚守仁以及其他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
褚家长曾孙竟是个傻子?
怕传出什么流言蛮语,褚大郎没有请章郎中给宝柱看诊,而是跟方老秀才请了一日假,亲自带着儿子去了县城。
这么做除了避免被村里人说三道四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觉得县城的大夫医术比章大夫医术高,孩子治愈的机会大。
然而,他带着孩子走遍了县城所有的医馆,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褚大郎彻底死了心,他把孩子往小陈氏怀中一塞,就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小陈氏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去追,“大郎,大郎,你不能把我们娘俩扔在这里啊。”
由于跑得急,她没有注意脚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她身子一歪就往前扑去,吓得她脑子都宕机了,只知道扯着嗓子尖叫,却凭着母亲的本能,在摔倒的那一刻,用胳膊肘给怀中的孩子撑起了一方小天地。
这一下摔的着实狠,哪怕袄子厚实,胳膊肘处也被冻硬的地面给磨破了,擦伤处鲜血呼呼往外流,直疼得她脸都扭曲了,却是顾不上察看伤处,“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娘有没有压到你啊?你疼不疼啊?
儿子,你跟娘说啊,疼不疼啊?
你说话啊!
呜呜——”
小陈氏抱着目光呆滞的儿子嚎啕大哭,“儿子,儿子,你别吓唬娘啊……”
天黑了,也不见褚大郎一家三口的影子,直把孔氏急得两眼喷火,“不是说天黑前就回来的吗,这都大半夜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褚婉婷烦躁的扯着半旧的帕子,不耐地道,“娘,你能不能别再走了?看的我头都晕了。”
孔氏气呼呼的坐下了,结果刚坐下,她又站了起来,屁股跟长尖一样,根本坐不住。
“你们一个个的倒是不着急,合着孩子跟你们都没关系呢。”
三郎已经睡下了,你们里显然不抱括他,剩下的就只有褚守仁和褚婉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