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搞错吧,宁王、宁王他怎么会造反?”
“是啊,皇室宗亲那么多,谁都有可能造反,唯独宁王不可能,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突然跟随康王造反呢?”
几人激动的嚷嚷着不可能,蒙修叹气,“我刚听说时也是不信,但这是事实,不信也得信。”
褚宁不解的问方盛宇,“这宁王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不可能反?”
方盛宇解释道,“宁王是皇上亲自养大的侄子,虽名义上是侄子,但待他比亲儿子还亲厚……”
说了半天,褚宁才听明白,“宁王的爹是皇上的亲兄弟,宁王的娘是皇后的亲妹妹,他即是皇上的侄子,也是皇上的外甥,是这意思吧?”
“是。”
“那康王跟皇上是什么关系?”
“他是皇上的五叔。”
褚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没有再问,等回去的路上,她才说道,“这世道是真的要乱了。”
方盛宇一脸沉重,“我感觉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全局,而康王也好,宁王也好,都只不过是他局中的一位棋子。”
褚宁叹气,“照你这么说,那就更完了。”
方盛宇也叹气,“希望我猜错了。”
宁王封地在西南,而康王则在西北,两人一南一北,隔着大夏的一半国土,也不知道是怎么密谋的,竟能相互呼应,共同前进,一路所向披靡,连夺六城。
朝堂之上,景泰帝如何暴怒,文武百官如何声讨,老百姓无从得知,但聚集在城门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褚宁问方盛宇,“若是哪日不得不离开这里,你们家会去哪?”
方盛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去江南吧,我舅舅在那里有些人脉,但真若天下大乱了,江南也未必会是一块净土,再者如今盗匪四起,路上也未必太平……
唉,我觉得能不动还是不要乱动吧,哪里也没有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好。”
褚宁自然是认可这想法的,毕竟能安生生的过日子,谁又愿意四处飘泊呢。
“哎?说起来,这县城里有钱的人家是真不少啊,戒严这么久了,在没有外地人的情况下,洋货行的生意照旧红红火火,一点不少赚呢。
还有咱们的甜心时间,不管推出什么新品,都能一抢而空,这大冷的天,那些人也不嫌冻得慌,一大清早就到门外排队,十两银子一份的糖果子,刚开张就能抢完,啧、啧,还真是有钱。”
方盛宇不以为意,“临邕县看着挺普通的,却是自南方入京的必经之地……”
褚宁脸色大变,“地理位置如此重要?”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方盛宇不由也紧张起来,“吴县令出自长威候府……”
褚宁先是奇怪,怎的突然说到了吴县令身上,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你是说当今皇后姓吴?”
“是,吴皇后是老候爷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