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宇:也是这么个理。
于是他也学着褚宁的样子用折扇挡在额头上,别说,这纸扇还真有点用处,如此一来,雨点就不会砸到脸上了。
豆大的急雨如一阵风,很快就过去了,不过雨一直没有停,还细细密密的下着,倒是不打雷了,且乌沉沉的天空也渐渐明亮起来,没有了那种沉闷到憋气的压迫感了,让人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哎?那么大的雷声就这么点雨?老天爷在搞什么?”
“这点小雨连地皮都湿不了……”
两个衙差正嘀咕着雷声大雨点小,结果雨忽然大了起来,刷刷刷的下得特别急,一行人瞬间变成了落汤鸡。
“头!山脚下有个茅草屋,咱们去那里避避吧?!”
“带路!”
褚宁……
这时雨越下越大了,方盛宇怕她脚滑便一直握着她手腕,牵着她一起走,然后六子也不放心他,就一直贴身跟着,三个人速度就比林捕头他们慢了许多。
等他们到达茅草屋时,就见所有人都一脸诡异的看着她。
褚宁心烦,“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害死他的,我遇到他时,都快没气了,是我怕豺狼啃食他的尸身,好心把他挪到这里的,他的死可与我无关。”
林捕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昨晚把人给埋了?今天还故意带着我们在山里绕圈子,你到底是按的什么心?”
方盛宇一边拧衣服上的水,一边没好气地怼林捕头,“摊上你这么个邻居,褚宁还真是倒霉。”
被他这么说,林捕头有些恼,“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盛宇冷了一声,“那人都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才落的这么个下场,褚宁与他非亲非故,能帮他这一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还要为了一个死人,被他的仇家给盯上吗?”
就这人的执拗劲,褚宁真要把实情告之,他肯定是要调查清楚,将害人的人给揪出来,以正律法森严。
但那样做,他是可以建功了,就是吴县令的年绩考上也会有一笔,可褚宁能得到什么?
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不说,说不准还会被那仇家给记恨,随时都会有危险。
所以凭什么呀,姓林的凭什么站在制高点上要求褚宁帮他们捞功绩?
更可恨的是他还恶意揣度褚宁,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仅是听说褚宁身上有血污,就把她臆想为杀人凶手,半是胁迫半是威逼的要求她带路,还当犯人是的审问,简直欺人太甚!
这老小子仗着这层皮还真把自己当盘子菜了。
什么东西!
方盛宇越想越气,“那么多偷奸犯科的你不管,就会盯着褚宁,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