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知道了曲树春是给禇守礼打工,而不是自己发财了后,老田氏登时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刚刚那不过是故意找茬,想着法子拿捏他罢了。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没功夫搭理他。
反正人都回来了,还能跑了不成。
老田氏一脸嫉恨的飞快扫了曲树春一圈,哼,不孝的东西,等会再找你算帐。
“那个,他二姨夫是做什么买卖呀?”
褚守礼沉吟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买卖,就是挣两个辛苦钱,勉勉强强够糊口的。”
听他这么说,老田氏登时就不乐意了,“都是实在亲戚,你怎么还跟咱们玩虚的呀,怎么着,这是怕咱们跟你抢生意呢?”
“就是,褚三哥这是拿咱们当外人呢,做什么买卖都不敢说。”
秦氏和褚宁被秦大姨拉去了他们大房,此时不在,只有曲树春爷俩陪着褚守礼,跟老曲头和老田氏说话。
当然,曲家其他人也在,他们或是坐,或是站,全都待在屋里,一个个的那眼神跟饿狼是的,死死的盯着褚守礼。
好象要把他拆巴拆巴吃了。
褚守礼心里本来就有些不得劲,现在被人这么挤兑,就更加不舒服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上门是客,主家失礼是一回事,但他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
特别是现在他跟在村里时不同了,若是托乔拿大,会被人骂的。
本着不给秦大姨一房添麻烦的想法,褚守礼尽量表现得不在意,但曲树春还是从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看了出来。
他猛得攥紧了拳头。
连二姨夫这么好性子的人都被他们惹烦了,这些人可真是好样的。
曲树春后悔了,后悔跟褚守礼他们一起回来。
就算是放心不下,一定要回来,也该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哪怕被他们打一顿呢,也比现在强。
二姨夫又没欠他们的,凭什么要受他们这样盘问。
“三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敢?二姨夫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说都不敢说的买卖,能有多正经?”
曲树春大怒,“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那曲老三被他凶狠的目光震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自己竟怕了这小子后,也是恼怒不已,“臭小子,别以为穿得人五人六的,就当自己了不得了,老子告诉你,别说你只是个给人跑腿的小伙计,就是自个做上大买卖了,见了老子也得恭恭敬敬地叫叔,叫你干嘛就干嘛,不然定你个忤逆不孝之罪,先打一通,再赶出家门!”
眼看着曲树春因为自己而跟家中长辈顶了起来,褚守礼急忙站出来打圆场,“曲三兄弟这是做什么,树春是小辈,他有不是的地方,你直管说他就是,干么要吓唬他?”
见他这么说,老曲头就给曲老三使了个眼色,“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计较,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曲老三嘟囔道,“还不是他先对我不敬的……”
“行了、行了,不是多大的事,就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