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易没有注意到手臂上还有紫色线。昨天还没有呢,怎么现在就有了。拉开衣袖,紫色线已经到了大臂上,我的天,她一直以为这是血管呢。
原主同样拉开了衣袖,手臂上那条浅紫色的线跟她的一模一样!那这就是真的了,两个人的血管不可能完全一致吧,更何况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完全对称的东西。
就一次,最后一次可不可以?
不可,一次就有可能线入心脏。梦神斩钉截铁的不容拒绝,随后我便关闭这梦虚幻境,你们以后再也不得进入。
梦虚幻境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大地犹如阵法一样变换着,白发梦神眨眼之间就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个回声。
切记我说过的话。
喂。。。。。。慕子易话都没说完,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她被一股大力推了出来。
猛然睁开眼睛,手臂上的浅紫色线跟梦境中的一模一样,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再也见不到现代的亲人了吗。
思及此,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她很少会流泪,即便当初她在东城卫跟其他人接受同样强度的训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灰头土脸的时候她也没有动摇过,也从未软弱过。
可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重重的将人从云端上摔下?
慕子易当下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
回想起刚刚的梦境,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梦,是一切化为泡影。
翌日。
慕子易木讷的有如提线木偶,目光呆滞的没有一丝生气,任由自己的脚步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在东城卫那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上,眼眶有些湿润,她强迫自己冷静镇定,眼泪要倒流回去。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原本没有希望,而又突然给了转机,再最后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这一路机械性的走着,突然,她好像踢到了一块铁板似得,脚指头都撞的好疼,低头一看,是两坛酒。
是谁扔在这儿的酒,她无暇顾及了。
打开了酒封,灌了自己一口。这酒够味。
咳。。。。。。咳。。。。。。又呛又辣,正如她此刻的心情,百感交集。手上抱一只,拎另一只酒坛子拎着向前继续走,不能留它自己孤孤单单的。
沈儒回来的时候,地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酒坛子的影子。
到底是谁啊!这么不道德。我就去个茅厕的功夫,怎么就被人拿走了。沈儒气的咬牙切齿,别让小爷逮到你,否则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