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没有舞姬,只有燕国特有的乐器在演奏,曲调悠扬舒缓。
不是婢女,而是侍从们身穿统一燕服,有序端出每道菜。
招待宴并不铺张,分餐制十二道菜,每道菜保持一流水准,色香味俱全,摆盘是燕特色,极为精致。
酒水是燕国最广为传的黄酒,景国人喝不惯也没得挑,只提供这一种。
温言不喝酒,也不陪客说话,两边挨着她坐的部长,不和她搭话,她独自在享用。
燕国众多高级官员中,只她一个女官员。
酒过三巡,气氛稍微活络点,各官员有走动敬酒或交谈。
温言定坐在椅子上,只管吃。
等吃饱,她拿起酒杯,朝着秦墨为走去,
“秦大人,远道而来,敬你一杯。”
“温部长,客气。”
敬酒喝下,温言就对林儒生说,
“爹,有急事,我先走了。”
林儒生点头,
“外头在下雨,出去穿暖。”
温言离开了宴会,列车站车头衔接车厢出了问题。
原本也不需要她亲自去现场,但还有其他状况,抓到了一个间谍。
秦墨为面上不显,心中诧异林儒生会对温言关怀,国内人都认为温言在林家不会过得好,至少不会被认同,她是景人,还是对燕国犯下罪的景人。
夜里,有紧急消息传去景国,燕国不仅有矿燃新技术,还制造出了轨道车,已经在试行。
温言站在雨中,身边初盈撑伞,面前跪着被抓住的间谍,是列车制造厂唐老板的侄子。
唐老板也跪在地上,一个劲说自己不知情,哭得凄惨,他是真不知。
秋雨淋在身上,恐惧的心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温言翻看调查出来的唐银年资料,年幼时在景国待过一年。
“把唐老板绑在铁轨上,给车泼个彩,招来好兆头。”
温言才下令,唐老板吓到心梗,眼翻晕倒。
就是此刻死了,也要被绑在轨道上,士兵把他抬过去。
唐银年原本无动于衷的眼神变凶狠,看制他的士兵一脚踹过去,
“放肆!”
雨磅礴在下,唐银年全身湿透,湿发黏在他脸上,血迹从身上流出又很快被冲去。
他被抓住头发仰起头,露出年轻俊秀的脸。
温言离他几步远站着,身上军装笔挺,面容无情,
“你是燕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银年眼神讥讽,
“你不也是景人,为燕国办事。”
“你娘知道你是叛国贼吗。”
“不知道,但我期待她知道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