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浑身发烫,喉咙痒痛。
周浔之手放在她的额头,依旧烫手,他亲自给绞了巾帕给她擦脸擦手臂。
等喝了药后,温言昏昏沉沉的睡去。
周浔之原本是要在书房再处理些事情,可心静不下来,连续问侍女好几遍温言的情况。
最后索性回到房内,处一室内才静下心来做事。
当夏尤清得知温言受到自己的牵累被罚跪时,第一次和女帝出现了争吵。
他本来就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温言算是对他最友善的一个。
女帝就是擅长把人给逼到孤独的境地之中,最好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只剩下她。
皇宫内,夏尤清愤怒的盯着女帝,上一次杀无辜百姓的事情他还没有解开心结,如今又害得别人跪在冰雪地里。
女帝坐在高位,端起茶杯,轻飘飘的落下,
“普天之下皆是朕的,莫说一条街的百姓,就是一座城,朕要杀就杀了。”
女帝自然知道夏尤清不是真的为了温言,而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闹别扭。
夏尤清蓦然得睁大了眼,仿佛不认识眼前人一样。
女帝看到他的天真模样,不由得轻笑了出来,夏尤清却是遍体生寒,他从未如此的明显感受到,两人之间有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百姓在她眼中命如草芥。
夏尤清难过的望着她,然后跪在她的面前,眼神坚定,
“请陛下放臣出宫。”
救命恩,得大报!
听说皇宫之中,因为夏尤清引起了一场帝王怒,搅得皇宫之中的人,连在新年里也不敢有笑容。
温言还在养病,短短两天脸就清瘦一圈,她身子还虚,吹不得风,在房内不出门。
温言的咳嗽未好,她不想传染给周浔之,劝他分房睡,但他拒绝了。
病中的温言,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后背抵靠在墙上的温言,骂周浔之禽兽的嘴被堵住。
她被托抱起来,软无力的人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病弱女人受欺,完全没有往日的雄赳赳。
周浔之将人拥在怀里,十指紧紧相扣住放在身前,后背紧贴他的胸膛,肌肤亲近,
“过段时间,我就自请削去封号。”
“可是我还没做出大政绩来,怎么办。”
“那个夏尤清现在不是闹腾吗,利用他。”
“啊?”
温言转过身,手抱在周浔之身上,不解的看着他,
“夏尤清能帮我上位?”
“陛下对他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真心,你就利用他演一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