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间内,秦墨为瞧她良久,
“你现在当真不择手段。”
温言的手指收紧,面上寒意更甚,
“秦大人,若无事,请回吧。”
温言坐在那张金丝楠木的桌后,身体呈抗拒的往后靠,眼神疏冷无温情。
秦墨为走向她,站着的目光似要把她看透,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陛下。”
“你有证据,此事与我有关?”
“证据可以找。”
“污蔑的罪,你比我更清楚。”
温言要伸手去拿茶杯,被秦墨为一掌拍落,杯碎地湿,她的手腕,被他钳握住,
“温言,你现在变得没有人性,那么多无辜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温言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断了,冷眉命他松手。
“你以为把人消除干净就不会涉及到你了吗,地下那么多的硫磺硝石,你哪里逃得了干系。”
温言的脸色白了下去,但眼神狠戾,
“秦大人,凡事讲个证据,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本官无情。”
“那些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牲口!”
秦墨为眼尾怒红,唇紧抿成平线。
“温言,有人见过你在现场。”
温言的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如常,她自认收尾干净,就是现场有硫磺硝石又如何,
“证人呢。”
这一刻,她心中无比相信着谢云,绝对不会有对她不利的漏网之鱼。
秦墨为眼不眨盯着她,眼中失望明显,
“你当真没有一丝悔意。”
“秦大人无其他事请回,不送。”
温言淡漠的不在乎。
大都郊外出事的地点,是一处磨面作坊,作坊规模很大,当天里头有许多的做工者来不及逃生,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坊主在官府记录的证词是,秋燥意外失火。
大理寺受理调查案件时,已经找不到这位坊主,他们举家迁移了。
加上状告的家属失踪,这件案子,若是没有新的状告人,就会不了了之。
傅明庭派人把作坊的坊主在半路上劫杀,伪装成盗贼劫财杀人,无一人幸免。
论心狠手辣,傅明庭也不逞多让,他并不是个良善之辈。
收到确切消息后,温言的心才放心落下,
“先生,秦墨为猜到是我了。”
“他来威胁你了?”
“他为那些百姓来谴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