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船窗都开着,珠帘被吹拂发出好听的声响。
晚酌的几杯小酒下肚,整个人都惬意放松。
谢云如今很少出去应酬,在家中更是不沾酒,今日两人难得都喝了酒,
“你那傅明庭怎么安排,他一直做你先生?”
“那也太埋没他了,等我升尚书了,就举荐他入朝。”
“他长那么俊俏,没动花心思?”
“拜托,他个性那么差。”
“他为什么和柳云依和离?”
“这我哪里知道,他的私事我从来不过问,说到柳云依,最近柳家有些不太对劲。”
“大概后悔被退婚了吧。”
柳家没有像冷家那样高升,反而被二皇子打击的原地打转在倒退。
“二皇子东巡回来后,你能不能别让他来工部,这大佛我供不起。”
等沈耀东巡回来肯定升迁,兵部尚书换了江岫白,女帝的人会压他,自然不会再待在兵部。
“你怕什么,又不会为难你。”
“哪里不为难了,我又不敢吩咐他做事,你也知道,工部是要开会考核的,彦川,别让他来,拜托了。”
“真不想有接触?”
“不想。”
温言回的干脆,谢云应下了她的请求。
此次东巡,是去查盐案,地方官贪污腐败的太严重,并且徇私包庇串口供。
若没个高身份的人去,恐怕压制不住这群胆大妄为的人。
二皇子东巡,三公主也即将南下,去打击海寇,南边沿海海寇猖獗,地方上奏中央请求支援。
建功才能升迁,皇子皇女也不例外。
大船的二层,布置成了桌球室,温言和谢云打球消食。
谢云的水平已经赶超温言,时不时打出极好的球位,让温言无论如何都打不进。
温言上身白色对襟衣,扣珠为石绿色。下身着藕香色高腰裙,八片式银线刺绣,仿佛左右两边挂了长长的一串玉腰牌。
特别的刺绣款式,为谢府的绣娘独有。
谢云身穿白色圆领窄袖衣袍,腰间佩戴翡翠绿玉,衣襟内挂有一物,只露出银链。
温言的东洋计时器,圆表,被他讨去了,此物计时划分的细,时间较为精准。
东洋的货船,可不是时常能遇见,起码间隔好几年才有东洋商人来。
为了防止丢表,温言特意在表背后刻上了她的名字,哪知谢云也是个不在乎用二手物品的人,直接挂在自己身上。
温言过了新奇后,就嫌此物重,谢云要就给了。
两人打球正兴浓,突然有人来报,国公府出事了,陆附马打了小侯爷,国公爷发怒要惩戒她。
“如何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