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尤清也是许久未吃过了,说走就走,和温言一起来到御膳房,他卷袖给她做。
夏尤清除了爱好医理,也喜下厨,是个宜家宜室的温和脾男人。
他一边把梗米炒熟,一边教温言炒到何种程度算好。
把炒米变成金黄时,倒入陈皮,一起混着炒,两者气味结合在一起,温言使劲闻,觉得是特别好闻的香,非常舒服。
温言讨来了两个罐子,这一锅可以和夏尤清分一分。
小锅中,夏尤清在煮炒米陈皮茶,从刚才的焦香气,变成了温厚的暖香,
“夏太医,你也太能干了,上的厅房下的厨房,你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太少见了。”
温言是真的觉得他内秀,虽然普通,但是很温暖。
夏尤清害羞的笑了起来,他这种手艺,在贵人眼中,其实并不算有台面,难得温言欣赏,他引以为知音,除了煮炒米茶,还给她做了家乡小吃,羊肝饼。
这并不是羊肉做的饼,而是一种类糖膏的点心,小豆做成细馅,加精糖制,凝结成块后,切做细长物,因为颜色和羊肝相像,叫羊肝饼。
温言和夏尤清一起吃炒米茶配羊肝饼,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两人交谈甚欢,相约下次再一起喝茶。
温言带着一罐炒米茶和一盒羊肝饼回府,没想到有客在等她。
周浔之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皱眉问她去了哪里。
温言问他怎么来了,她闻自己的袖子,没味道啊,
“你去做什么了,出去这么久。”
周浔之在孟家稍坐片刻就走了,知道温言心里不舒服,来开解她,哪知她人不在,回来还面带愉快。
“我在太医院,夏尤清请我吃炒米茶和羊肝饼,他手艺可好了……”
温言每说一句,周浔之的面色就沉一分,他站了起来,靠近温言,压迫性的目光对准她,
“说啊,继续说。”
温言闭上了嘴,抿紧唇瓣,她心情不好,还不能找人倒苦水了。
周浔之压沉着眼,温言心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你凶什么,我心情不好,找人说说话怎么了,又没干别的。”
温言第一次在周浔之面前表露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冒出来,清丽的脸上滑下泪珠,她很快用手指擦去。
“你可以来找我,而不是找别人。”
周浔之拥她入怀,手指抚在她的脑后,让她在自己怀里哭。
温言伸手抱住他的后腰,头埋在他的胸口,眼泪不停流,宣泄着心中不平。
温言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孟家欺她。
周浔之安慰她,他不会让孟家好过的,她受到的欺负,加倍从孟昭昭身上讨回来。
谁都没想到,半个月后,一份调令出来,外派的新科官员名单中,赫然有孟昭昭的名字。
尽管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大都的边上,可要离开政权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