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呈傅就坐上了开往b市的车,路上还跟傅羽宜汇报行程。
傅羽宜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不要着急,他们在家里等着。
多晚都等,所以不用着急。
呈傅长舒一口气,靠着车窗轻轻闭上眼睛。
夜晚很漫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抵达日出。
或许有一个梦那么长,又或许只是一瞬间。
呈傅睁开眼睛时,手机上显示还有三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原来夜晚并不漫长,应当只有一瞬的光景。
呈傅到单元楼下,已经十一点五十多了,他看着那个充满童年记忆的单元楼,久久没有踏步走进去。
这里拥有太多回忆了,不论是明晰的还是模糊的,都是存在于记忆长河中最美妙的涟漪。
呈傅垂眸,抬脚走进单元楼,在现在走进过往的回忆,伴随着最纯真皎洁的记忆乘上电梯,像小时候一样敲响家门。
几乎是一瞬间,面前的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自己想念盼望了十几年的父亲。
一剎那,呈傅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有些呆滞地望着父亲,用目光与记忆中的身影做对比。
“愣着干什么呀?进来呀。”傅羽宜从后面探出一个头,笑眯眯地说。
呈傅点点头,跨进家门。
踏进家门,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的一瞬,呈傅像是打破了时间筑起的壁垒,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呈震:“爸。”
呈震没说什么,只是抱住呈傅。
在客厅的钟表走向十二点的一瞬间,呈震拥抱着呈傅,说:“小傅,生日快乐。”
呈傅像是彻底忍不住抽泣,欣喜与期待交迭,汇聚成浪潮,汹涌澎湃。
原来六月不止是为离别代言的乐章,它偶尔也歌唱重逢。
否极泰来,枯木逢荣。
次日,呈傅很早就醒了,跟着呈震和傅羽宜围着b市乱逛。
时间并没有让这一家人产生隔阂,一家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逛了一整天,买了不少东西。
因为第二天呈傅还有课,所以不得不坐车返回a市。
“我觉得我可以请个假。”呈傅都到站台了还在挣扎。
“小傅,你还有一两个月就毕业了,期间又不是不能回来,不急这一会儿。”傅羽宜有些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
呈傅有些求助地望向呈震,呈震回复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
无奈之下,呈傅只得上车,从车窗外回看人群。
猛然间,他在人群中觉察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但似乎是眼花了,那个身影只存在了一瞬间,随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呈傅莞尔,望着渐远的人群,心底一阵放松。
来日方长,拥抱遗憾不会成为最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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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几个人团建之后,群聊像是死而复生,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活力,基本上每天都有人在聊天,跟从前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