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傅没跟别人说,自己其实一直把配音当做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尽管这一两年遇到的人都跟自己说自己很有天赋,但从前经历过的挫折总是让呈傅忍不住质疑自己。
所以他很坚定地给了言咨铄一个肯定的回答。
没别的什么,如果言咨铄是认真的,呈傅作为朋友很愿意帮助他,如果只是一句玩笑话,那呈傅更会毫无负担地答应。
就算不为别的,也得祭奠自己的一场梦。
梦做久了,是不是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就像童话故事那样突然降临。
那呈傅很愿意去做这样的梦,就算现实做不到,但在梦境里,呈傅拥有一切主动权。
可那个最应该入梦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踏足呈傅梦境的一隅天地。
呈傅常常会想,如果梦做多了能成真,那反之,是不是就变成了遥不可及,如同琉璃一般易碎的幻想?
每每想到这里,心底总有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觉在浮现。
像是思念,又像是遗憾,更多的还是悲伤和执着。
还有人,把它称作难以释怀,念念不忘。
而呈傅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注定的意难平,不论是幼时还是年少时,以至于到现在都一直反复品味。
他反复告诉自己,自己不再期盼重逢,不再奢求奇迹,可心底最深处仍然有思绪在萌动,最后引发自己心绪里酸涩的浪潮,久久不退,愈演愈烈。
可没有办法,浪潮终归是要平息的,就像大雨总会终结,长夜终将会被照彻。
久违晴雨
次年,开学后就是顾宇和江浔铭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在假期的时候,江浔铭突然说要去a市实习考察。
“你没事儿吧?正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a市啊?”顾宇敲着电脑问。
江浔铭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随后继续收拾:“不是说了?去实习考察。”
听到这里,余尚其实也有点想去a市,想去看看那个人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去看看那个让他有那么多难言之隐的地方。
“那一起去吧。”贺北刚好提议道,“就当旅游了。”
余尚应了下来,开始收拾东西。顾宇把电脑页面关掉,顺手订好了车票。
几个人按照顾宇和江浔铭的计划坐车到a市,贺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得跟着江浔铭一起去考察,顾宇则说要去找人,四个人就这么兵分三路,各奔东西。
余尚凭着上次来时的记忆,又问了几次路,才发现原来那人之前在a市断断续续地搬了好几次家,余尚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人最开始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