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连山城区。睓这一片区域紧挨着桑海城西边的山脉,房子一排排从高到低鳞次栉比的矗立着,其中稀疏穿插着纵横交错的梯道。其中一条梯道的尽头上,一个宽厚的身影负手而立。一袭青衫宽袍的儒家三当家张良正缓步拾阶而上,手里还拎着那把名满天下的剑谱名剑——凌虚。原着中凌虚剑排名剑谱第十,刚好挂了个十大名剑的吊车尾。也是剑谱前十的名剑中‘出身’最差的一把,虽然被确定是周朝古剑,但铸造者却不详,也就没什么典故可言,连刚刚被锻造出来没几年的水寒剑都不如。不过排剑谱的相剑师风胡子对这把剑却是颇为喜爱推崇。有点评曰:睓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果然是名器之选,剑虽为凶物,然更难得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虽为后周之古物,沉浮于乱世经年,然不遇遗世之奇才,则不得其真主。曰:空谷临风,逸世凌虚。该说不说,这评价就很贴合张良。说回现实呢,风胡子的喜爱和评价还是和原着动漫一样,不过由于陈和势头太猛,最终他还是把奔雷剑放在了剑谱第十的位置上,取代了凌虚剑。某种意义上来说,差别也不大,凌虚被挤出前十前,是出身最差的一把剑,奔雷剑取代了它,依然是前十里出身最差的一把剑。该说不说,翠玉剑鞘,红玉宝石,华丽花纹,再加上通体亮银的色泽,无怪了解剑谱名剑的人都说凌虚是剑谱上最华贵,最优雅,也最美丽的一把剑。睓这样一把剑,自然显眼的很,一般情况下张良不会随身携带。今天例外,来见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得带着防身,以免被砍了。随着张良逐渐迈步向上,石阶顶端的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一头白发随着微风轻轻拂动,手上拿着一把剑身略宽的大剑,除了卫庄还能是谁。这些年,卫庄作为一个杀手头子东奔西跑去了不少地方,不过桑海城基本没来过,小圣贤庄更是去都没去过。鬼谷子以前交代过,天宗山门,阴阳家总部,以及儒家小圣贤庄,没事的话别靠近。他和张良,自然也就许多年未见过了,通信交流基本上都是通过古寻韩非作中转间接实现的。睓当然,其实也没什么交流。张良加快了脚步,抓紧走完最后一段石阶,站到了卫庄的身侧。一整条梯道的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房舍,所以路上的光线很暗淡,不过等走到了阶梯顶端,太阳的光芒就能够直射到了。侧对着东南方的阳光,张良朝卫庄露出了一个微笑。卫庄微微偏过头,眼神冰冷淡漠的注视着微笑的故友。下一个瞬间——噌!睓一道赤红光芒炸闪在张良漆黑的眼眸之中,紧接着,鲨齿剑的锋刃已然逼近,直指他的要害。张良对卫庄的悍然动手毫不意外,不慌不忙的握住凌虚,千钧一发之际只来得及将剑半拔出鞘,但已经足够挡住鲨齿的锋芒。这时候,明明应该寂静无声的周遭,却隐隐响起了了一阵苍凉浑厚的旋律声,曲调略显悲壮凄婉,彷佛二人的背景音乐一般。不过这阵旋律似乎又只存在于旁观者的臆想之中,正在动手的二人毫无反应。鲨齿被架住,卫庄毫不迟疑的翻身变招,一记上撩直接挑开了凌虚剑。张良此时却借力一转身,同时踮脚纵身一跃,衣带飘飘的跳上了一旁的二楼房檐上。卫庄凶厉的眼神毫无波澜,紧跟着一跃而起,挥起鲨齿劈向在空中转身半周落地后背对着他的张良。睓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劲风,张良嘴角一翘,身体向前一个弯腰,恰到好处的闪过卫庄的攻击,同时转身反手一剑直刺。卫庄后手反击,却仍旧能硬生生止住之前的去势,抽剑弹开张良的攻击。接着两人在人家的房檐上你来我往数个回合,期间那莫名其妙的背景音乐也一直没停,不过对他们俩来说依旧跟不存在一样。这场故友之间交锋到底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几个回合后,卫庄便以一记纵劈毁掉了无辜路人的一个屋角,顺便逼得张良向后一跃离开了房檐区域以避开这一击。接着卫庄跃起追击,二人空中对拼一剑后,张良力弱三分,先一步失衡落地,好在最后关头用剑鞘做支点倒转一周后平安落地,顺便反手一剑刺向紧随而来的卫庄咽喉部位。一手持剑直刺,一手握鞘负后,长发飘飘,衣衫猎猎,子房看上去实在是潇洒的无以言表。可惜差了那么几寸的距离,卫庄的鲨齿先一步抵住了他的咽喉……睓张良低头看了一眼鲨齿锋刃上的凛凛寒光,脸上笑意不改,轻声问道,“多年不见,卫庄兄的身手一如既往的强横啊。”这时一道不属于他们俩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插嘴道:“哈哈,子房,那你可就想错了,他现在已经大削之后的状态了。”卫庄手腕一抖,欻的一声收剑归鞘,抬头冷眼看向刚才他们两个交手的那间房子的屋顶——那是个三层阁楼,他们俩等于在二楼打的架,而说话的人现在则坐在最顶上。“你在干什么?”卫庄皱着眉头质问道。古寻搭眼往下瞥了一眼两个好友,笑嘻嘻的收起了手里的二胡。睓没错,刚才的背景音乐并非幻觉,而是他在一旁用二胡配的,曲子就是《天行九歌》。“我这不是给你们俩渲染一下气氛吗?”“怎么,刚才那曲子不好听吗?”古寻翻身从三层楼顶跃下,轻巧落地,乐呵呵的反问道。张良一本正经的笑着回答道,“颇有意境,我很:()秦时之七剑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