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借着云九唏手中拿着的匕首,再加上云老夫人连逃跑都做不到,哪里敢撒谎。“放心,我不会说谎的。”云老夫人心中气愤,可又没办法。屋顶上的云智笙等人,在听到刚才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一来是气愤,云老夫人竟做了这么多错事。特别是对温竹青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令人发指。二来是感激云九唏,要不是她,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最重要的是心疼云九唏。想来她如此大的怨气,也是因为这些年在外面过得不好。其实他们不知道的事,云九唏对于这件事并不在意。之所以他们觉得云九唏怨气大,只是因为距离帘子比较近的烛台,将其烧着了,淡淡的黑烟从下面飘起来,给他们一种错觉。云九唏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但依旧不为所动,而是静静地听着云老夫人说出她罪行。当初温竹青刚入门时,云老夫人为了防止被外面的百姓,说她儿媳进门后就变脸,并未对温竹青做什么。她忍了没半年,就对温竹青的各种行为看不惯。在这半年中,她用温竹青的嫁妆,给她和云沅沅置办了许多东西。当然这些事情温竹青最开始根本不知道。并且在她的东西丢失时,直接怪罪到了温竹青身上。当年温竹青根本没想过,云老夫人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待自己,因此上了当。后来,温竹青受了家法,云远山则是两面作风,先是说云老夫人拉扯自己长大有多不容易,之后又说,温竹青身子康健,不过是去祠堂跪一夜,不会有事。云九唏闻言,火气噌噌噌地往上涨,眼底的怒意呼之欲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日是那一年寒冬最冷的一日,娘亲跪了一整夜,第二日就受了风寒,许久都没好,渣爹可真是令人觉得恶心。】【娘亲虽从儿时就开始习武,但娘亲有不是铁打的,那么冷的天,想想就心疼。】同一时间,主院落温竹青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寻思着时辰还早,去沐浴后,才回了房,她一进去,就看到云远山躺在软榻上睡觉。她直接将云远山扛起来,放在轮椅上,就往外推。“竹青,你这是做什么?”云远山迷迷糊糊地醒来,一阵冷风吹过,将身上的温暖吹走了,整个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温竹青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开口:“自然是送你去看望母亲,让你们好好交谈一下。”“我不去,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她。”云远山想要从轮椅上起来,可惜他的腿没好,根本起不来。“竹青,我们回去吧!如今时辰已经很晚了,我们该歇息了,明日我还得去上早朝。”最近这几日,因为腿的关系,云远山已经告假了很久,如今也是时候去上朝了。温竹青摇摇头:“你刚才睡了那么久,也差不多了,今日你必须和母亲之间的误会解除,不然,我夜里怎能睡得安稳。”云远山整个人都愣住了,疑惑地看着温竹青,顺便还摸了摸耳朵,生怕他刚才听错了。“竹青,我与母亲之间的事,和你晚上睡不睡得好,有什么关系吗?”温竹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然有关系了,那可是母亲,与你有血缘关系,与你最亲的人。”“若没有她,哪来的你?”“再说了,之前不是远山你自己说,整个将军府,要以母亲为中心,无论是谁,都不能与母亲闹得不愉快。”“这些年过去,我只要与母亲说一句不好听的,你就会站在母亲那边指责我,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明白母亲的重要性,我现在明白了。”“原以为你和母亲闹矛盾,很快就会和好,没想到你们闹得如此凶。”一路上,温竹青都在帮云老夫人说话,压根就没有给云远山开口的机会。本来云老夫人住的院落就离得不远,不一会儿就能看到了。云远山听着熟悉的话语,心里更加难受了。就在到达院落之中时,他实在是忍不住,赶忙说道:“可以了,竹青,我明白你的意思,之前是我不好,没有站在公平的角度…”“为何要这么说,我们可是亲人,在亲人面前,感情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无所谓。”温竹青继续说道。云远山此刻已经绷不住了,眼看着就快到达云老夫人的房间门口时,他赶忙说道:“竹青,我感觉肚子有些难受,许是晚膳时吃错了东西,这会儿不太舒服。”“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温竹青担忧地提议道。云远山摇摇头:“那就不用了,你推我去茅房就可以了。”他绝对不要再和云老夫人见面。除非云老夫人真的死了。屋顶上的云智笙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们没想到,温竹青竟然将云远山推过来了。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神情凝重。也不知道云远山在听到云九唏说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些年云老夫人的所作所为,他们不相信云远山不知道,想到这儿,他们忽然觉得,云远山有没有听到似乎不怎么重要。只要温竹青能听到云老夫人向她道歉就已经足够了。毕竟这个老巫婆的嘴可不是一般的硬,要不是云九唏来的时候拿着匕首,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恐怕老巫婆会说出难听的话,将云九唏赶走。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老巫婆根本就说不过云九唏,不然也不会露出气急败坏的神情。坐在椅子上的云九唏,神色冷漠,眸子里的暗光越发浓郁,她的耳朵动了两下,微微侧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听声音,似乎是娘亲将渣爹推过来了,正好可以让老巫婆说出渣爹的身份。】【也不知道等会儿会吃到什么样的惊天大瓜。】她看了眼云老夫人,咳嗽了两声。云老夫人神色一惊,害怕地看向云九唏,“怎么了?”:()假千金会装白莲,可真嫡女有心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