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陷入短暂的沉默。云九唏很快就明白了温竹青的意思,内心激动不已。【哇!真不愧是娘亲,脑袋就是好使。】云远山察觉到情况不对,赶忙说道:“这怎么可能?不过是巫术而已,难道还能影响到一个人的神志?”云志成往前走了两步,缓缓说道:“父亲这话就说错了,巫术既能让人倒霉,又为何不能影响人的神志?”其他人纷纷附和,“二哥说得有道理,陛下既禁止让人在大周使用巫术,自然是因为巫术相当可怕。”“说起来,我曾听闻,前任太傅有一个姨娘,曾经被人下了巫术,本来她爱太傅几乎接近于痴狂,不想,那夜她竟趁着太傅熟睡,直接杀了太傅,至于其他人也无一幸免,好在女子的力气本就比较小,除了太傅和几个反应比较迟钝的丫鬟被杀死以外,其他人并未受伤。”“我的天呢!这么可怕?要是这样的话,不如就将妹夫关起来吧!省得他到时候伤人就不好了。”眼看着情况越发不妙,云远山赶忙说道:“不是这样的,你们休要胡说,当年太傅的事,明明是因为那个姨娘因爱生恨,嫌弃太傅又要纳妾,这才杀人的。”见他们没人愿意相信他的话,他实在是没办法,于是转头看向了周正天,“周院正,你说说,巫术真的能控制人的神志吗?”周正天眉头拧紧,陷入了沉思。护国寺有许多的书籍,但上面只说了巫术有多可怕,至于会对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记载得并不完整。不过,控制人神志确实可以做到,只不过只有高级的巫术才行。他上下打量着云远山如今的状态,虽是倒霉了一些,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看到他久久不语,云远山瞬间慌了神,“周院正?”【不是,渣爹有必要这么慌张吗?人家周院正不过是在思考问题。】“高级的巫术确实可以控制人的神志。”周正天的话犹如一道无声的雷,稳稳当当地劈在了云远山身上,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高级巫术?他环顾四周,心里咯噔一下,惊慌地吞咽着口水。能习得普通的巫术,就可以在无形中杀人了,倘若有人会高级巫术,想要杀他,岂不是轻而易举。他现在一想到自己将生辰八字贴在稻草人身后的举动就后悔不已,他眉头拧紧,神色越发难看。“周院正觉得给我下巫术的人,是高级巫术吗?”周正天不紧不慢地说道:“云将军从昨日摔断腿开始就霉运不断,差点因此丧命,很明显不是普通巫术。”看到云远山惶恐不安的模样,云九唏在心里都快笑疯了。【还以为渣爹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胆子竟这么小,不就是给了他一点点教训罢了!能让他不安成这样。】【说起来还得多亏渣爹自己送上门来,不然,没有他的生辰八字,我还没法。这会儿渣爹莫不是在想,是谁捡走了稻草人,想要他的命。】【找不到东西,他也就只能怀疑,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云志成等人用余光看了眼云九唏,纷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周院正可有办法找出幕后之人。”云远山实在担心有人想要他的命,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投在周正天身上。国公爷看到他这么没出息的模样,眼底满是不屑,“刚才你不还说下巫术的人在国公府吗?如今怎么让周院正找出幕后之人?”“云远山,该不会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吧?”若云远山安然无恙,或许周正天会相信国公爷的话,可云远山身上的伤确实很重。周正天轻声咳了一下,“国公爷莫要生气,云将军也是因为太着急,所以才会判断错误。”说真的,他并不怎么想替云远山辩解此事,只不过他有些好奇,为什么云远山的身上并未出现半点黑气。按道理来说,被人施展了巫术,身上都会有黑雾才对。更何况,云远山差点因巫术丧命。“是与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国公爷双眼微眯,犀利地盯着云远山。云远山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只是不断询问着,怎么做才能找到幕后之人。他可不想成为大周第一个因巫术而死的将军。周正天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他是可以近距离感知到的,可至今为止,他并没有察觉到哪里有巫术,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仿佛云远山变成这样是正常情况。温竹青再次说了与刚才几乎相同的话,“巫术需要用生辰八字才可以施展,应该是远山身旁的人,既不是我和孩子们,那就应该是将军府的人了。”云远山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他疯狂摇头,“不可能,她们怎么可能会对我下手。”温竹青神色淡然地开口:“远山都不相信我这个枕边人,更何况是其他人呢?再说了,将军府的人多了去了,指不定是你哪一日惹得哪个下人不爽。”云九唏点点头:“是啊!父亲,人心隔肚皮,许多人都是这样,表面上对你恭恭敬敬,实际背后巴不得时时刻刻祈祷您过得不好。”言外之意实在是太明显了,云知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其他人也都知道,这句话说的是云远山算计温竹青一事。不过,云远山担心施展巫术的人,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因此不敢多言。在云九唏旁边的颜星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双极美的桃花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神色晦暗不明。周正天觉得温竹青等人说的有道理,于是提议道:“云将军既想找出幕后对您施展巫术之人,就应该将能调查的地方,统统都查上一遍,说不定那人就藏在你眼皮子底下也不一定。”:()假千金会装白莲,可真嫡女有心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