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梅莛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直到将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才将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抬起来看着承平帝。承平帝很是无奈,真真儿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君言若不是你表兄,他便是在厉害,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可以主战一方了。莫不然你觉得朕为何会将他夫人给接来京城,莫不是还怕他反了不成,真真儿是个傻孩子。”武梅莛一下子将承平帝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给拍了下来,一个人转到一边嘟嘟囔囔的,忽然眼中灵光一闪,便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那,我去看看嘛,君孟表兄都来京城多少年了,父皇不是一直不认他嘛,怎滴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也不怕表兄心里怨你。”承平帝的眼中尽是怅然,叹了口气,揉了揉武梅莛的头,“去寻你母后吧!有时间可同你表兄多来往一二,是父皇亏欠了他们。”武梅莛瞧着承平帝这样子,心下觉着很是怪异,方要张嘴问,只看见承平帝将桌子上的折子拿了起来,便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从绣凳上站了起来,对着承平帝行了个礼,便轻手轻脚的朝外面走去。待武梅莛走之后,承平帝招来暗卫,吩咐了几句,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有个暗卫从御书房里悄悄的离去。“小姐,老家那边来信了。”织儿还没进院子,便脚步欢快的从院子外面连呼带唤的快步走了进来。周灵素将手上的书籍放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笑着对织儿招了招手。织儿连忙将手中的书信给周灵素递过去,周灵素接过书信并不忙着看,眼睛看了下自己对面的凳子,示意织儿坐下。织儿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也不推脱,连忙坐了下来,周灵素给织儿倒了杯茶,轻轻的推到织儿表面。“做甚,那么急干嘛,这信又不会跑掉,天儿一天天的热了起来,看你这一头的细汗似的。”织儿将桌子上的茶捧在手里,只是看着周灵素傻笑,并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盯着周灵素手边的书信,像是会说话似的。周灵素笑了笑,便将手边的书信拿了起来才来,“做甚眼巴巴的盯着,教你读书识字,你却是一副要了你的命似的,那么长时间了才堪堪识得百来字,你是羞还是不羞的。你瞧瞧人家沈岸,在看看你自己。”织儿喝了口手中捧着的茶,掏出帕子将面上的细汗擦去,无辜道,“小姐,这真不怪我,实在是那些个字太难了,我瞧着它们都长一个样,怎么分得清嘛?”周灵素斜了她一眼,织儿吐了吐舌头,复又补充道,“明明长得一样难嘛,至于沈岸那小子,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子怎么长的,明明都是一样的教嘛,有些时候小姐明明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偏生他便是记得了。”织儿懊恼的拍了拍自己并不聪慧的脑袋瓜子,“还能,还能,对,就是举一反三,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将他带回来,现在小姐对他可比我上心多了。”织儿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便变成了她一个人在哪儿嘀嘀咕咕的。周灵素看了她一眼,却不开口说话,人明明便是喜子捡回来的才是。给跟一个毛孩子较起真来,真真儿也还是一个小丫头。织儿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忽然发现周灵素似乎许久都没有说话了,才抬起头去看自家主子。见周灵素认认真真儿的在看着信,连忙将自己的脑袋伸过去,忽然又想到自己认识的可怜得见不得人的那几个字,身体僵了僵,便又若无其事的将头缩了回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周灵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从信封里抽出一页书信朝织儿递了过去。“秋苓知道你在学认字儿,十分高兴,特地给你单独写了一封信,估摸着想来你应该是认得的。”织儿的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了起来,连忙伸手将信接了过去,嘴上却是不实诚,“秋苓小姐也是的,怎好单独给我写信呢,真是的。”只是往上翘起的嘴角却是怎么都压不住的,周灵素看了织儿一眼,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专心的看起信来。织儿虽然看得磕磕巴巴的,却也还算好,好歹是读懂了信中的意思,觉着甚是高兴,复又想到这是周秋苓因着她识的字少,特地给她写的信,眼眶忍不住一阵发热,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热的眼睛,心里暗下决心定要好好儿的跟着周灵素读书识字。随即便欢欢喜喜的道,“小姐,秋苓小姐就要来京城了,你看看我们应该将哪儿收拾出来给秋苓小姐住呢。主院是你和姑爷的住处,秋苓小姐自是住不得的,右边的院子瞧着有些不是很向阳,左边的院子里面的花草却是太少来些,多是些女孩子不:()冷面将军的小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