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夏家放她回去,她一连几天都没再出府门。这可给老夏家急坏了。
老夏家一家子不是傻的,多少能猜到冯老太的心思。
可猜得到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接受,于是找上了买家。可买家竟然狮子大张口,分明是八两银子买下的,却要五十两才放人。
如果他们真有钱,也不至于让冯老太卖身给他们换钱了。
所以,两伙人就打起来了、。
夏槐默默听着,心里却无比心酸。五十两她不是没有,但是今天这个事,她必须要给冯老太、给老夏家一个交代。
她要告诉冯老太,他们值得信任。要告诉老夏家,有些事,不用银钱与势力也可以摆平。
来到衙门外,此时正好是正午时分,好些人家家中已升起炊烟,准备做晌午饭。
还有些做饭早的,已经在午睡。
而华亭县的杨县令便是后者。
当鸣冤鼓响起时,杨县令吓得从卧榻上差点没摔下来:怎么回事?
立刻有守在门外的侍卫慌忙回禀:回县令老爷,好像是,好像是有人敲鸣冤鼓。。。
杨县令此时尚且带着起床气,脸色不大好地站起身,整理好仪容推门而出:走吧,去瞧瞧。
四拍惊堂木
等杨县令浑身附着起床气来到衙门外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柔弱的姑娘,纤细的胳膊抡着棍子,朝着巨大的鸣冤鼓一下又一下地击打。
好笑的是,她身后躺着一串歪七扭八、满脸是血的人。
这一幕本该是严肃与可怕的,可杨县令什么可怕的事没见过?所以压根不怕,反而还觉得这一幕说不出的滑稽。
起床气散了不少,杨县令扬声咳了声。
夏槐顺势看去,手里的鼓也停下。
姑娘眼眸清亮,神采飞扬。身上穿着的衣物并非昂贵的料子,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可她周身的气度却让杨县令不由得一惊,随即便升起一丝兴味。
不知多久了,他觉得这华亭县越来越没意思,一连好几年没能出现让他眼前一亮的人。这次,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吗?
杨县令刚亮起的眼,突然将目光再次扫到夏槐身上,忍不住再次暗淡。
可惜了,是个姑娘。
夏槐可不知杨县令在惋惜她身为女儿身,她转眼看到杨县令,当即肯定地说:是杨县令吧,我要伸冤。
杨县令微微挑眉,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见过眼前这位姑娘。而显然,这姑娘大概率是近期才抵达华亭县,且最近他没有外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