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们去那里!”“看来我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二人一人一句,眸中多了几分悲壮。沈渊已经追了上来,其中一个人反身就劈了过来,沈渊迅速与对方缠斗,他眸光瞥到了前面那人后背上的人,二伯的脸清晰可见。霍向西昏晕沉沉,在此时,竟是有醒来的迹象。那种毒会让人变瘫痪,但是不会醒不过来。更何况霍向西惜命,平日也没少吃清毒药丸,预防不测。所以他的症状轻一些,此时竟是迷迷糊糊想要睁开双眼。这最后的两个黑衣人武功套路十分诡异,沈渊不想耽误时间,拿出电棍对那人打了过去。岂料那人躲开,追躲之间,他们已是到了悬崖边。高处,巨大的太阳红彤彤,像是在眼前一般,夕阳的余晖撒在悬崖峭壁之上,给悬崖镀上了一层红光。背着霍向西的黑衣人正站在悬崖边,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回头,似乎给沈渊了一个蔑视的笑容,又转身。谁知刚要跳下去,感觉到背上传来一个动静,主子似乎动了。他停顿的瞬间,霍向西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他无法动弹。他只觉得脑子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他一眼就看到了和自己的死士打的不可开交的男人。那男人一身矿工的脏衣服,头发乱成鸡窝状,脸上也是黑灰看不清样貌。但是,他知道,那就是他的侄子霍远。他没有猜错,沈渊村民的身份有问题,他很可能就是霍远,这是他的直觉。“远儿”他轻轻开口,也看清了如今的局势。是他太大意,竟是小瞧了霍远如今的实力。他以为就算沈渊是他假扮的身份,可是也就是一个村民,没了兵权没了兵,霍远再厉害,孤身一人,也断然做不成什么大事。是他太大意了。明明在莫尓死后,就开始怀疑沈渊这个村民的身份,却并没有查到什么。明明也去信到了京城,让大哥试探沈渊这个人,可大哥还是没试探出什么,甚至因为大哥的消息,让他放松了警惕。他不该全然听大哥的。大哥那人,办事实在太不牢靠。这沈渊进京之后,怕是就私下见过了陛下。不然他哪里能搬来救兵?可是,事到如今,他别无他选。沈渊已经劈死了那个黑衣人,也来到了悬崖边。“二伯,许久不见,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沈渊望向二伯那张脸。二伯是跟祖父长得最像的人,可也是最让祖父头疼的人。霍向西不能动弹,只能在那黑衣人耳边命令他先不要动。他也对上了霍远。“沈渊?霍远呵你祖父既然已经让你诈死永不回京,为何你就这么不听话呢?”霍向西眸中愤恨。这个侄子自小这秉性就不像他们霍家人。不,应该说,只有这个侄子的秉性和他爹一样,一样的孬种!他们霍家先祖多么骁勇善战的人,若不是霍家,若不是他的曾祖父,这天下哪里轮得着云家来坐?云家人捡了便宜,结果却防备着他们霍家?这天下凭什么他们霍家坐不得!到了他爹这里,也是懦夫一个,明明手握重兵,明明可以万人之上,他爹却偏要扶植一个又一个的云家人!他的儿子,大伯的儿子,那么多子孙,哪一个不比云家子孙强?还有这个霍远,他就不想想,他爹是怎么死的吗?他们霍家兄弟六个,六个啊,有四个都死在了战场上,只有他和大哥还活着。子侄们现在也就剩下了三个,现在还在军中为云家卖命!凭什么!他们霍家为云家守卫疆土,还要被云家那些人忌惮,一心想要除掉霍家。霍向西知道,霍远诈死,一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肯定是自己爹让他这么做的。他若是永远销声匿迹还好,为何还要出来掺和一脚。“你以为大义灭亲之后,那狗皇帝就会信任你了吗?哈哈,你别做梦了,他照样会忌惮你,要想法设法除掉你,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信任,霍远,你是我霍家人,又是我们霍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年少成名,兔死狗烹的道理你比我懂!”霍向西声音嘶哑,却又言之凿凿。沈渊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是你们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祖父和先祖为何不要那江山?你以为祖父他们是懦弱吗?不,他们比你们都要清醒,那江山不是好坐的,云家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子孙后代自相残杀,只为那个位置,那是先祖最不愿意看到的!”“平心而论,二伯,若真是霍家,你觉得到现在还能有多少个子孙?那残酷不比战场更残酷!更不论,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天下大定,陛下殚精竭虑爱民如子,你这时候去争,就是乱臣贼子,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你们就算得到了江山,也是天下的罪人!”“你以为陛下不敢动霍家吗?陛下如今羽翼已丰,他是念着祖父的恩情还没有动手而已,二伯,收手吧,诚心认罪,为我们霍家积点德!”沈渊知道无法说动他,说这些,也只是发自内心所想。二伯他们为此事已经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就这矿山,冤魂就有多少?虽然说帝王之路都是踏着鲜血铺就,但是那也是要推翻暴政,为民请命的名义才去做。和平年代造反,那是不顾百姓性命,滥杀无辜!“哈哈哈,积德?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就是个孬种,云家的江山不也是暴乱所得?我们只不过效仿云家而已,又有何错?”霍向西果然固执的很,是一丁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云家推翻的是秦武王的暴政,秦武王在位期间,民不聊生,人们易子而食,百姓们流离失所,疆土拱手让人,百姓们更是被当成猪牛送给敌国,云家揭竿而起没有错!”沈渊也忍不住吼了一声,他左右不了霍向西的想法,现在只想捉拿他。再也不多说一句,立马向那悬崖处冲了过去。:()房子通古代,被糙汉领回家强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