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的动作一顿,看向了母亲。
甄氏难得看沈珏愿意听她说话,连忙道:“那位萧姑娘刚才我瞧了几眼,娴静温慢的性子,你着急又有什么用?”
“总之人家答应了嫁给你,往后你便多听听人家的意思。”
“事事考虑着她的感受。”
“女人的心都是软的,你对她的好,她不可能不念及,日子久了,心自然就会在你这儿了。”
说着甄氏叹息道:“往后你成亲后就搬回来住,我也多与她说说话,也为着你们两人感情能好。”
甄氏又走到沈珏的面前,语气无奈:“刚才我进来听着动静,就知道你欺负人了。”
“即便是两人亲近,哪有这样亲近的?”
“待会儿好好哄哄,哄好了一起过来用饭。”
“你往后也克制些,别叫人害怕你。”
沈珏抿紧了唇,难得面色缓了缓,嗯了一声就掀开帘子走去外面。
对我好一些,都听你的
外面的白玉安正撑着头出神,白净光滑的手臂支起,月白的袖子垂下来,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圈红痕。
那是刚才白玉安不听话挣扎时,沈珏束着她的手留下的。
白白净净的皮肤,落下那一道痕迹,显眼的微微刺痛了沈珏的眼睛。
那皎月似的人安安静静撑头坐在那里,身子微躬,另一只手就规矩放在膝盖上,乌发泄下,比冷清洒下的月色还要惹眼。
沈珏动了动步子,走到了白玉安的面前。
出神的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明看见面前站了一双黑靴,却还是怔怔的反应不过来。
甄氏跟在沈珏的身后,自然也看见了白玉安手腕上的痕迹。
她看了眼沈珏眼里的心疼,默默叹息一声,转身走出了屋子。
沈珏自小没在她身边,因他是长子,将军对他倾注了所有寄托,不过才三岁就带去了军营了,十一岁才回来。
中间也没听他对哪个女人上心,身边也没见过女人。
如今对女人倒是开窍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但愿她这回说了,能将人哄好吧。
沈珏听着身后甄氏出去关门的声音,一弯腰就将白玉安抱在了怀里。
沈珏握着白玉安的手,看着她仍旧低垂安静的眉目,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低声下四的哄她:“玉安,刚才是我不对。”
“只要你能对我好一些,往后我都听你的。”
白玉安没看沈珏,只是微不可察的皱了眉。
她不想给他任何反应,她只想一个人坐会儿。
沈珏看白玉安不说话,难得的没有生气,一把抱着人就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