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的谭定松看着台上那两人,两只手慢慢握紧。
他不得不悄悄捏着一把汗。
太过于了解厅南,那男人眼角眉梢所有的不耐,被他尽收眼底。
可谭晓松始终不听劝。
一旁冯近月小声嘀咕:“这不挺恩爱吗?厅南也是个识趣的,哪像某些人。”
她愤愤的白了一眼身旁那个坐得笔直的男人。
结婚也快半月了,那男人不是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即便回到他们的婚房,也是和她分房睡。
问就是怕工作影响她休息,主打一个“工作狂魔”。
碰也不碰她。
某次,冯近月洗了澡,特意穿了情,趣睡衣,化了淡妆,进了他的房间。
柔情蜜意的过去后,谭定松只冷眼瞟了一眼,让她立刻走。
她是婚后两人爆吵的一次。
冯近月气急败坏的问他:“是不是男人?”
谭定松淡声:“是?”
“你没需求?”
男人冷眼瞟她:“没有。”
“你难道喜欢男的?”
谭定松垂了眼:“你就当是吧。”
“你这是活该要绝谭家的后。”冯近月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如果不是这次订婚,两个人还不会结束冷战状态。
回过神来,台上的两人,木头桩子一样站着,全凭主持人一张灵活会来事的嘴撑场子。
(订婚主持人是y视大拿)
江心看着儿子的样子,脸上不动声色,却在暗里悄悄碰了下身旁谢观礼的手。
手被谢观礼轻轻握了下,示意她宽心。
江心女强人了很多年,唯独在谢观礼身边,才会做回女人。
男人太强大,是她的丈夫,更像她的哥哥,以及人生的引路人。
想当年,共同在工作岗位上忙碌的两个人,还被戏称为正坛的神雕侠侣。
交换戒指的时刻到了。
主持人话语里的燃情,让谢厅南本能皱了皱眉。
仪式的东西,他避不过。
他只能尽量做到平衡,让自己不至于太过难过,对她太过抱歉。
所以,他把“听晚”中的男戒,也带在了身上。
放在了白衬衣的口袋里,贴近心口的位置。
礼仪用精美托盘,拿过两枚耀眼的戒指。
礼官分发到谢厅南和谭晓松手里。
“下面,见证浓情的神圣时刻。有请谢xx(厅南职务),为谭晓松女士戴上情定一生的戒指。”
谢厅南拿着戒指,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