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对这个城市来说,只是过客。一念走了,他也散了,我的心,早就空了。
我想去找让我的身体和心灵都能安放的地方,从此不再过问凡俗事情。
女儿不孝,就此别过,就当从未出现过。勿找,勿念。
虞晚晚把书信小心翼翼放到关山教授常读书的书桌。
跪下身子,对着那个关教授常坐的凳子,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什么东西她都没收拾,还是带了那三样东西:一幅画,一枚戒指,一个手串。
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回望这个她和妈妈冉梦,都曾短暂居住的地方,上车,踩上油门,直往西北方向驶去……
(据悉,那时的虞晚晚,存了生死无畏的心,车内的导航,直指昆仑山、可可西里山以南,冈底斯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以北。那里属于藏北无人区,又被称为“生命的禁区。”)
万幸的是,关山教授把虞晚晚的手机和车里,悄悄的安装了高科技定位装置,可以精准锁定到她在的区域,不受信号影响。
而谢厅南这边,从虞晚晚在京城始,就一直在她身边派着暗镖保护她。
即便她从爱晚亭离开,暂时分手的日子里,暗镖也一直默默履行着保护虞晚晚的任务。
在谢厅南的心中,不管她以后还会不会选择他,她始终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女人。
……
颐和园,订婚宴现场。
谭晓松发完信息,唇角的冷笑持续了几秒钟,又慢慢的褪去。
很无聊,又很跌份。
她是多么高高在上的贵女,此刻,就觉得又多窝火。
沦落到用一些下三滥的小心机来耀武耀威?有够掉价的。
嫉妒和不甘让人丑陋。
她狠狠的把手机甩到一边,迎头看见进来的谭夫人。
那手机差点甩自己身上,让谭夫人皱起了眉:“订婚呢?眉头拧成这样?厅南不是你一直中意的吗?”
谭晓松收起脸上的阴冷和不耐,堆起笑容:“手滑加手抖,都被您老撞见了。”
谭夫人脸色阴晴不定了下,走到谭晓松身边,压低了声音:“要说你有不甘,妈也理解。总归不是厅南真心诚意去咱谭家要来的这门亲。
你爷爷性子急,一看谢家老爷子那情况,紧着就把你给供出来了。你又不是祭品。”
“呵……”谭晓松唇角抽了抽,说不出的尴尬。
祭品?猪牛羊呢?什么牛鬼蛇神。
“不过,这样一来,咱们谭家明显要压了对方一头。江心那女人做了一辈子领导,强势着呢,有这层意思在,以后也不敢给你甩脸色看。”
“好了妈。”谭晓松皱了眉头。
这些有的没的,听的她更烦闷。
处处充满比较和算计,又有什么温情可言?
本来,那个冷脸瘟神的谢厅南,就已经告诉她:“只是一场交易。”
特么的,各种窝火。
谭晓松瞥了眼自己身上的百鸟朝凤旗袍,烦躁的想把那凤头薅下来。
听着外面的礼官好像在喊她的名字,想着吉时到了。
谭晓松稳了情绪,带着一张端庄高贵的皮,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