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盯了那画一会,回过脸来:“家是我从小的奢望,哪怕只是个茅草屋。你现在有家,就好好维护它。
关润清,我不希望,我是一个完整的家的破坏者。”
“可你知道这样很痛苦。”关润清不想再瞒她:“爸爸痛苦了一辈子,因为心里一直有牵挂,和我妈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彼此都是折磨。”
“晚晚,你有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下真相,去找一找你的妈妈?”
“今天我们先不要聊这个话题了。”虞晚晚长睫毛眨动的很快,小脸重新别到了一边。
关润清看着那瘦弱的肩膀在轻轻的颤动,知道她是哭了,也自觉的噤了声。
有些心结,是从根里种下的,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只简单粗暴的一纸离婚书,然后对外公开了她的身份,对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来说,可能还要承受更多亲朋的压力,外界的质疑,让她背负一个“私生女”的枷锁,抬不起头来。
“晚晚,”关润清一手轻轻拍了拍那个哭泣的小姑娘:“是我欠考虑,咱们慢慢来,不急。我和爸爸会真心疼你,你别总躲着我们,行吗?”
他看到埋在副驾驶的那具小身子,乖乖点了点头。
……
谢厅南正在安泰的会议室,静听几个主要企业负责人的开年计划。
下午的阳光很好,以至于,印壬在会议室门口不小心留下了几次的影子,被他无意捕捉。
他在忙工作的时候,工作和私人电话全部交给印壬保管。
什么样的电话要接,什么人的事情重要,那个四十多岁的不苟言笑的印助理,总能区分到谢厅南的心里。
休息时间,印壬端来了沏好的龙井茶,递给了谢厅南。
男人抿了口茶,笑了声:“刚刚看了几出皮影戏。”
印壬微愣,猛地反应过来谢厅南在说什么,老脸一红:“有点难缠,但也不想搅了您的雅兴。”
谢厅南眼睛有肃色一闪:“怎么说?”
“温老家的千金过来了,还在门口传达室候着呢。”
桌上有茶杯落下的“砰”的一声,印壬眼睛眨了眨,知道谢厅南不愿多听,直接长话短说:
“要求见您,说今天家宴也没清请到您,受温老嘱托,给您带了些宋种一号让您尝尝鲜。”
“也就只能搬出温老来压人了。”谢厅南面色不悦。
这种公然到安泰找人的事情,他连虞晚晚都没给过这权利。
反倒是性子张扬的温安安,大摇大摆的想往里闯。
这毛病他绝不会惯着。
“茶叶放那,人走就行。温老那边,把我上次得的那幅墨宝派人送过去。”
“是。”印壬要退下安排的时候,听到了谢厅南的声音:
“私人电话里还有其他事吗?”
印壬唇角暗暗勾了勾:“没有。”
谢厅南皱眉看了下腕上手表,温安安都来了,宴席早该散了。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