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珊伸手在它肚子上摸了摸,“肯定是怀了兔宝宝,周胜利同学把它放了吧?”
其他人也要求把这只怀孕母兔放了,周胜利说:“除了冬季外都是兔子的繁殖期,那些看起来没有怀孕的母兔这个时候也不能伤害性命,它死了,一窝仔兔全部得饿死闷死。”
季瑶瑶的父母均系省城的大学老师,她从小到大很少见过野外的动物,对周胜利的话质疑道:“它不怀仔兔,你怎么知道它还要喂养仔兔,把妈妈捉了它们就不会自己找食吃?”
问题是她提出的,周胜利发现几位女将均认可她的说法,期待他的回答,说道:
“不论野兔还是家兔,只要是在地面上喂养,它都会自己打洞,把仔兔产在洞里,然后在外面封上洞口,每天定期喂奶,喂过出来后再把洞口封死。”
“她为什么非打洞不可?”
叶海颖也觉得好奇。
畜牧养殖是周胜利上大学时选修的专业课之一,讲起这个真的是信手拈来:
“兔子处在生物链动物链条中的最低端,防范是它与生具来的意识,在母兔看来,只有把孩子们封在自己挖的洞里才最安全。等到二十五天以后可以断奶时,它才把洞口扒开不再封了。”
“但是兔子的繁殖周期很短,它的孕期只有三十天,产仔后的七到十五天便又会發情怀孕,一般仔兔三十五天彻底断奶,三十七到四十五天下一窝仔兔又生了出来,所以不到封冻期它就一直在忙着怀孕、产仔、哺乳。”
“抓公兔,公兔是最不负责的了,痛快完了啥事不管,抓一只杀一只。”
訾菲亚提议道。
可能是她喊叫的声音大了些,又惊出一只兔子,是一只放养的家兔。
“抓公兔!”
訾菲亚喊着冲向了那只家兔,其他几位女士也跟了上去。
家兔没有野兔跑得快,但在山上放养的时间长了,跑起来速度也不慢。
四位女将尽管采取了江元庆说的集中优势兵力,对猎物进行合围的战术,但四人跑得精疲力尽也没有抓到它,急得喊着周胜利的名字叫他过来帮忙。
周胜利此刻不屑于捉家兔,他从山沟里的水边上发现了鹿的蹄印,正躲在旁边的树丛里守株待兔般等着鹿来喝水。
这几个人追着兔子跑远了,周胜利这边安静了下来。
十多个人在这片山上到处乱追乱跑,惊得鸟都不敢往树枝上落。周胜利藏身的地方倒是成为安静之地。
功夫不负有心人,周胜利还真等来了一头前来饮水的鹿。
这是一头公鹿,距上一次锯茸有相当一段时间了,它的角在头上枝枝叉叉。
山上的鹿都被人追过,它很小心。
周胜利看见它在距水边几十米远的地方就停足不前,看似若无其事,两只耳朵高挺,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尔后,它才小心翼翼地来到水边,又抬头四处看了一番才低头喝水。
周胜利没想到的是,它也会耍心眼,刚低下头喝了一口水又猛然抬头,警惕地四处看着,然后才低下头放心地喝着水。
周胜利手里掂着一块鸭蛋大小的石头,看着这头成年公鹿,想瞅机会打它的脑袋。但从他所在位置的角度鹿的脑袋始终被它的身子挡住,不好下手。
他见它又抬起了脑袋,再不下手来不及了,瞄着它的一条前腿一甩手,石头脱手而出,击在鹿的左前腿上。
那只鹿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抬起了脑袋,但石块已经击听中了它的腿,它扑通一声歪倒在水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