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assassin说的没错,她和喀戎都不具备守护类的技能和宝具的话,那么,凭借魔术师孱弱的肉身,绝无可能挡住暗杀者的魔枪——到此为止了吗。
意识到这点后,菲奥蕾虽然对己方assassin这幅打扮很好奇,但还是努力板着小脸,朝她点了点头,在达成统一意见后,扭头看向朔月:
“那么,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吧。”
“我还能战斗!”红saber莫德雷德不服气的举剑,然而被阻拦下来,狮子劫拖着脾气的从者走到一旁,而朔月笑着,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下走上前去,朝菲奥蕾伸手。
“很好,看来我们达成了一致。”
在暗杀者虹蓝色的魔眼下,菲奥蕾没有妄动,而是由黑assassin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干净利落地松开。
“就这样吧。”
如此宣告之后,黑方的御主和从者们便撤退了,离开得如此干脆漂亮,以至于完全看不出任何不甘的意思。
与他们相比——红方的saber就显得有些不堪了。
轰!
猛地一拳将数米宽的围墙砸塌,莫德雷德冷着脸,默不作声的泄着自己的怒气。
她在恨,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大意,被敌方的archer重伤,成了她最看不起的拖油瓶。
她在怒,怒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不,是红方的assassin,竟然始终没有暴露身份,像是看笑话一样和她玩着家家酒。
她在怨,怨那个模样与父王过分相似的裁定者,怨自己竟然连父王都能认错,导致了黑方archer的警惕,间接导致了之后的败局。
两种情绪交错缠绕,如毒蛇般啃噬着莫德雷德的内心,可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她心间,挥之不去。
“saber,和其他从者战斗的感觉如何?”狮子劫抽着名叫‘龍煙’的小众香烟,走到莫德雷德身边。
saber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天空。五脏六腑如同被灼烧一般,就连冰冷的秋风也毫无感觉,为什么冷冽的月光会让人感到如此目眩呢——
“你的表情……”朔月走上前来,嘴角依旧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是在失落吗?”
宛如一道惊雷划过,莫德雷德恍然惊觉。
原来如此,是失落吗,是失落啊……
我,莫德雷德,在失落着,在因为某种期待落空了,而感到深深的失望——
“父王……”
如此喃喃自语,声音却清晰的让朔月和狮子劫都听出了她的憎恨,她的期待。
叛逆的骑士拄着大剑,仰头望月,破碎的牛角头盔浮现,遮掩住她端丽的面貌。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再见到你啊……”
那仇恨的火焰已经烧尽,少女的声音轻微,宛如从劫火中飘飞而起的余烬。
“如果能见到你的话,我一定会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然后用尽全力的杀死你吧。”
“我的父王,亚瑟……”
就在锡吉什瓦拉的远方,有王者摘下了伪装的假面,金舒展,在月光下毫不顾忌地释放着自己的美丽。
回望向来处,于是那双圣青色的眼眸中就泛起涟漪,久久不散。
“莫德雷德……”
很好,在死线的最后一分钟赶好了,阿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