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序章·救世主
短暂的旅程已经结束,但对于魔法少女们而言,与迦勒底的相遇将会成为她们难忘的夏日回忆吧?
已经坦白了身份的朔月带着三小只回到了原世界,有朔月这位教会的神甫出面背书,爱丽丝菲尔自不必说,原本气势汹汹的某只藤村大河也被‘红颜美少年’诱惑的五迷三道,外加伊莉雅等人献上的‘贡品(作业)’,最终还是放过了这三位逃课快一周的好学生们。
解决完伊莉雅她们的事情后,朔月马不停蹄地回到教会,和段藏、卡莲打了声招呼后,又一次鸿飞冥冥。
已经有过一次传送的经验,这次,朔月无需借助命运图鉴,手撕空间,来到了恩兹华斯的世界。
荒凉,死寂,白雪纷飞。
这便是大源枯竭后的世界,这便是属于人类的末路。
“你说过,再次见面,你会给出拯救这个世界的办法。”朱利安勉强保持着身为家主的尊严,沉稳开口。
不知还是否记得,朔月是在处理完恩兹华斯家的事情后,才回到魔法少女的世界,追着伊莉雅等人漂流(drift)的轨迹,来到了迦勒底等人也在的海岛,享受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假期。
而对于恩兹华斯家而言,这份‘处理’,未免太沉重了些。
辛苦置换(抽卡)而得到的所有职阶卡,包括顶级的英灵吉尔伽美什与大力神曼尼,尽数被朔月收走,保存了千年的材料被劫掠一空,哪怕潘多拉魔盒都被这个青年封印起来,不允许他人触及。
至于恩兹华斯真正的家主大流士,更是被这个男人以血腥手段抽离出来,封印在灵子晶体中,剥夺了感情,成为了类似人工智能的存在,只能根据提问做出机械性回答。
看着摆在大厅中心无意识旋转的晶体,他们的祖先和‘父亲’,朱利安勉强压下眼底的忌惮,强迫自己与朔月对视。
这已经不是他熟识的那个卫宫士郎了,至少那个男人不会微笑着抽离大流士的灵魂,像是对待垃圾一般将他做成道具。
他必须用尽全力,从这个青年手里保住恩兹华斯。
然而下一刻,金色的光芒夺走了朱利安的全部心神,他看着朔月手中托起的愿望之釜,咽了口唾沫,语气干涩。
“圣杯……”
“圣杯!圣杯!!!”大厅中心的晶体震颤起来,哪怕剥夺了情感,大流士的执念依旧嘶吼不休,“夺走圣杯,拯救世界!圣杯是属于恩兹华斯的!”
不等朔月动手,朱利安便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一摁,于是晶体表面浮现裂痕,大流士的意识在出惨叫后黯淡下去。
“做的不错,看来你们对自己的地位有明确的认知。”朔月手托圣杯,勾起嘴角,“如伱所见,圣杯,我已经拿到手了。”
在朔月的野蛮掠夺下,恩兹华斯家之所以没有做出鱼死网破的举动,就是因为这位青年承诺会找到美游之外的圣杯。
而现在,朔月,应邀而来。
在漫长的沉默和消化后,朱利安终于回神,毕恭毕敬地从座位上站起: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去祷告之间……”
“不,你们的方法是错误的。”朔月总不能说在原作里你们瞎搞把世界都毁了,还要伊莉雅舍身去救,干脆摆出一副不容置喙的态度,“将世界的未来寄托在过去的神话之中,这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可是——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那是你们,不是我。”朔月看向朱利安,眼神里充满自信,“走吧,带我去这场灭亡的源头,你们恩兹华斯家追寻了这么久救赎,应该知道这颗星球最先枯竭的灵脉节点吧?”
沉默许久,朱利安选择了妥协:“请跟我来。”
毁灭了强大的恩兹华斯,又不知从何处找到了圣杯……这个男人,或许真有拯救世界的可能。
抱着这样的期待,朱利安带上朔月,在自律式终端·大流士的指引下,找到了恩兹华斯百年前就现的灾厄源头——
然后看到的,便是绝望。
“扑通”一声,朱利安跪在地上,看着已经死去的大地,语气颤抖。
“不……不该是这样的……恩兹华斯家的记录……怎么会……”
“根据三百二十五年前的记录,灵脉的消失范围扩大了十……百……千……万……无法计数,乐园边境失去响应,人类相位(texture)停止运行,抑止力失去活动迹象。”
在冰冷至极的汇报过后,自律式终端·大流士无情地做出结论。“这个世界,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