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融看到这一幕,竟是也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狂笑一声。“来得好!”就这样,他的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帝俊的胸腹,而河图洛书也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面门,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在同时被打飞。帝俊倒飞出去,撞在了远处的山峰上嘴角吐出一口血来,而祝融也没讨到好,踉跄后退几步,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简直一脑门的血!“大哥!”“陛下!”“祝融!”“祖巫大人!”妖族和巫族两方看见自己人受伤,顿时更加愤怒。东皇太一抬手,混沌钟嗡鸣着,浑身透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帝江祖巫怒吼声,身躯赤若丹火,荒古的凶煞之气冲天!但就在他们蓄势待发之时,一个声音横插进来。“住手!”这声音并不大,但其中的熟悉感却让帝俊、太一、九大妖帅,以及十二祖巫等人浑身一震,他们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就见净世白莲之上,一抹熟悉的青色身影端坐在那,正面色严肃眉头紧皱的看着他们。众人对上那道严肃的视线,一时间竟是束手束脚起来。“尊者?”“希榕尊者?”“见过尊者。”“难道龙凤大劫给洪荒的教训还不够吗?睁开眼睛看看这片大地,看看你们那些死去的族人,你们真的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大概是太生气了,以至于此刻希榕的声音硬气了不少。她的视线扫过眼前羽毛凌乱、满身血痕的帝俊、太一以及十二祖巫等人,天空中隐约能看见一片黑雾笼罩,而他们的身上以及满目疮痍的大地都在蒸腾起丝丝缕缕的黑气。这些黑气融入那黑雾之中,使得其越发的壮大。让一切都蒙上一层不详的阴影。而她已经完全明白这是什么了,这就是劫。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严肃道。“你们若是还愿意叫我一声尊者,就赶紧给我停手吧。”十二祖巫顿时面面相觑,祝融局促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尊者,这不是我们的错,是妖族他们先动的手,他们欺人太甚了,我们只是反击……”祝融本来振振有词,但对上那青衣尊者严厉且愤怒的眼神后,他的声音就缓缓弱了下来,而在余光瞄到周围的山川的凄惨模样后,他的头也缓缓低了下来,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浑身写满了局促不安。这时后土站了出来,人身蛇尾,背后七只手,胸前两只手的她远比平常温柔的模样更多了一丝肃穆和庄严,她对着希榕垂首道。“尊者,这场大战完全是因为妖族暗害我族一位大巫被我等发现而起的,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并非我巫族本意,尊者指示,我们不敢不听,我们愿意退兵,但是……那帝俊必须为我族大巫的死还有此战中死去的千万名巫人的死而道歉!”说这话的时候,后土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充斥着隐忍的怒火和悲伤。她在为死去的大巫而悲伤,也在为这场战斗中,为了守卫巫族的尊严,为了给大巫找回一个公道而惨死的巫人们而悲伤。“不可能!”一个面色凶恶的妖帅怒吼一声。“那大巫对我天庭言语无状,被我等发现杀了,那也是他命该如此,凭什么要我们陛下道歉?!”玄冥怒斥。“不可能,那位大巫平日里最是沉默寡言,如何会对你天庭言语无状还真好被你们发现?反倒是你们妖族,一个个阴险狡诈,惯常喜欢偷袭我族巫人!”后土则是咬牙道。“而且就算他言语无状,你们大可以把人绑了来找我巫族要个说法,何故害他性命?!”有妖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嗤笑一声。“说法?在这洪荒之中,拳头大就是说法,他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也就你们巫族叽叽歪歪没事找事!”眼见两方又要闹得打起来了,那青衣尊者看向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帝俊。“帝俊,你不说些什么吗?”见此情形,帝俊的心沉了沉,甭管青衣尊者和盘古之间是友情还是他和羲和猜测的爱情,总之这两人之间的情谊是全洪荒都有目共睹的,而巫族乃是盘古的精血所化的种族,他之前就一直担心青衣尊者会站在巫族那边,所以才一直尽心拉拢,本以为也算成功一半了,却不想似乎都只是他的妄想罢了。误以为希榕在替巫族说话的帝俊眼眸微沉。那身上染血的三足金乌凌空而立,浑身散发着皇者的气势。“我乃妖族之皇,天庭之主,怎可对区区一个大巫的死而道歉?”甭管事实如何,是对是错,这些在洪荒都不是什么最重要的事,就像是那妖帅说的,洪荒本就是拳头大就是理。他帝俊自有他的骄傲,怎么可能对一个弱小的大巫的死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