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老实道:“手心红了一点点儿?”
兔耳朵少女哇的一声哭出来,没把阮玉弄哭,反而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弄明白兔子为何要攻击自己后,阮玉说:“眼泪,这个简单啊。”
话音刚落,她眼睛眨巴两下,泪如泉涌。
“想点儿不太开心的事,立刻就会落泪了呀。”她哭的时候,还有兔子捧着树叶在旁边接泪水,接满一片树叶后蹭蹭蹭跳到天坑底下,将泪水往桂神树的根上浇。
看她泪流不止,烟拢月心疼不已,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才会在一想起那些事就这般难过?
烟拢月想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星坠术一旦施展,秘境也会遭殃。
阮玉说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了。
希望,那些兔子没弄错,阮玉的眼泪真的有用。
然而,接眼泪的捣药兔问出了她没能说出口的问题。
“你想到什么了呀,能哭成这样?”捣药兔就没见过谁的眼泪能流这么多,这人是水做的吗?
还是说,受了太多的苦,人生都泡在苦水里头,所以一想起来就会默默流泪。
若是这样的话,也太惨了点儿。
兔子看阮玉的眼里都充满同情。
下一刻就听阮玉道:“呜呜,我想吃的东西,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吃不了。”好难过哦……
“啊?”正在接眼泪的兔子好奇地问:“你想吃什么?”
阮玉幽幽看它一眼:“麻辣兔头。”
捣药兔:……
吓死个兔!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着这么残忍的话,一边痛哭流涕的啊!
……
阮玉眼泪不断,很快,天坑里传来兔子们的欢呼。
她立时收了眼泪,笑嘻嘻地往坑那边过去。
一旁看着她变脸的烟拢月十分震惊,心下猜测,难不成这是阮玉的一门收放自如的神通?
否则的话,眼泪怎会对桂神树有奇效!
阮玉站在大坑边缘,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她并没有看到桂树。
正纳闷时,坑中有了淡淡绿光。
那绿光渐渐往外扩散,铺满整个天坑,也将她罩入那片绿意之中。
阮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舒服,她像是变成了一株草,一棵树,脚趾头成了根须,正努力地扎根地底吸收营养,舒展枝叶晒着阳光。从头到脚都万分舒适,让她有些飘飘然。
阮玉识海里反复嘀咕:“好舒服哦。”
紧张的气氛愣是被她给破坏,本来神识紧绷的逢岁晚都没忍住,问了一句:“有多舒服?”
阮玉一时回答不上来。
想了想,才道:“比跟你神魂合修都差不了多少。”
逢岁晚:……
他面无表情地道:“既然桂神树已醒,就快些阻止星坠吧!”